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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自己的手,還記得握著她的腰頂著她的那個時候。
當時,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進入,就可以得到,他卻……放了手。
她的表情,好像一根刺,刺在他心頭。還不算疼,卻十分難受。
……
工作人員拿來新的衣服,他穿戴好,走出來,褚妤汐站在樓梯上不知在什麼呆。
褚妤汐看著下面長長的樓梯臺階,從心底滋生出一種厭世的情緒。
從這裡跳下去,不死也殘了吧,說不定,會像電影裡一樣,失憶。
忘了太子,忘了施夜朝。
忘了恨,更,忘了愛……
右肩忽然一重,她嚇了一跳。
“你不是要打算以死明志什麼的吧?”
一回頭,太子戲謔的嘴臉。
褚妤汐抿著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反倒太子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樣,手臂自然的勾在她的肩上。
“小汐,我們談談。”
……
面積大的露臺,太子隨意挑了張沙灘椅上落座。
剛坐下,又換了個姿勢,叉開兩腿,拉過褚妤汐,讓她坐在自己自己腿間。
像她小時候一樣,抱著她。下巴隔在她潮溼的心上。
“好像很多年沒有這麼抱你了,原來你還那麼小,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他笑意明顯,他們之間相差六歲。他已是少年之時,她還是個小不點。
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褚妤汐後背貼著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
由背後逐漸深入一些暖意。只為了這薄薄的暖意,她又怎麼真的忍心把他從記憶力抹掉?
“嗯。”她輕輕的應聲。
她記得。小時候,尤其是天涼的時候,太子會抱著她,窩在沙上看電視打遊戲,或者跟皇甫澈玩牌。
他那時體寒比現在嚴重,經常手腳冰涼,她又是時刻都暖的,經常被他當成*人肉小火爐圈在懷裡取暖……就像此刻。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卻已經不復當年單純的關係。
他以指代梳,順著她的。
“長也長了,柔順多了。”他的聲音似乎陷在回憶裡。她小時候頭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說成是隻毛茸茸的小獅子。因為要專心習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長,逼著她剪掉。為此她躲了太子幾天,還是被他現。
“頭這麼短,真醜,哪裡像女孩子的樣兒?”太子沒心沒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大方一笑。“可是涼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親。因為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習武,有過人的身手,守護皇甫家的人,這是她的使命。
比起後來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時寧願永遠不長大。可她想,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選擇在他身邊慢慢的長大,她不願意自己的感情永遠見不得光。
她早就在夢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於土裡的一顆種子。在黑暗無光的地下堅強的、悄然的生根,芽……然後,被施夜朝無情的折斷。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治療自己,努力的讓傷口慢慢癒合,然後……繼續生長。
縱然那傷口,會疼,她可以忍耐,因為她想讓太子看到,她花開的那一天。
這一切只在她以為施夜朝不會再回來,她以為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氣和堅強,足夠讓她在漫長的日子裡熬著,卻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視的那些東西,在施夜朝回來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暴露出來。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遠無法等到花開。
……
“小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