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兒臣了。兒臣想著,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招了王棟的妻子和女兒都進宮來。”
“這事王家的人也不知道?”
“二孃說,她與她祖母的性命都捏在那些人手中,若是告訴王家的人,她怕自己的祖母會性命不保,所以那邊要求她做事情的時候,她也只能想辦法敷衍拖延。只是這一次,她不小心得知那些人竟然想要下毒謀害皇上,知道事關重大,她也只能想辦法進宮向我示警。”
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嘆息道:“到也是個有心的。”
“誰說不是,這些日子也可憐她了,既要顧忌祖母的性命,又要與那些人虛與委蛇,她小小年紀,有這份心思,也實屬不易。她告訴我,那人今日會從我的鳳栩宮下手,我想著這件事情還不知道真偽,怕母后擔心,又想著若是屬實,便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就帶了她回宮。特意招了今日伺候膳食的那幾個御膳房的人來,不想二孃她聽見其中一宮女語調與那一幫人有些相似,便試探地嚇了那人一嚇,那人果然狗急跳牆,後來我們又從她身上搜到了還未來得及下的毒藥。”
“你這孩子也是,你貴為皇后,怎麼能以身試險?”太后責備地看著皇后道。
皇后忙告罪道:“是兒臣魯莽了,讓母后憂心實在是兒臣不孝。只是這件事情,那幫人匿身在暗處,若是不借此機會拔除後患無窮。兒臣……不得不想辦法將那些人引出來。”
太后見此,也不再忍心責備皇后了,只道:“下次若是再遇到這種事情,定不可再魯莽了,要告訴哀家。”
皇后忙應了,又道:“順著這條線,果然又從宮中摸出了幾個人來,竟然都是藏身宮中多年的。這次是因為南疆那邊的形勢有變,才決定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太后聞言面容嚴肅了:“既然是藏身多年,那以前有沒有動過手就很難說了。”太后說著,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帶了些惋惜和心疼:“我一直想著,你身子一直是好的,怎麼孩子生下來卻……還有這些年宮中出生的孩子都寥寥可數,唯一存活下來的阿原卻是天生痴傻。會不會是種了什麼毒之故。”
皇后聞言臉色刷地白了,身子還有一些發抖,太后以為她是因為想起了死去的二皇子才會如此,便嘆息了一聲,拍了拍皇后的手:“我也就是這麼猜測的,你還年輕,不要急。”
皇后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嘴角:“是的,母后。”
感覺到皇后在發抖,太后轉移話題:“對了,既然二孃與她祖母已經被下了藥,那這次刺客的事情敗露了,她與她的祖母身上的毒……”
皇后收斂了情緒:“二孃昨日才知道,她祖母中的毒其實並不致命,只是能讓人成癮。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二孃她自己中的卻是劇毒。所以她這次站出來指證那些人,其實是已經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了。我剛剛讓太醫給她把過脈,太醫說她果然是有些不妥的,只是此事暫時不便張揚,我便囑咐了他先不要說出來。”
“她中毒了?”太后驚聲道。
皇后面色沉重地點頭:“我已經去招蔣太醫來了。”
太后唏噓道:“王家的女子果真都是好的,這個二孃也是個忠君之人,為了保駕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
……
太后與皇后從左次間出來的時候,三娘她們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三娘見太后面容依舊是慈愛,甚至比之前還好了一些,心中稍定。
“二孃傷成了這樣,不好移動,便讓她在宮中養傷吧。”太后對薛氏道。
薛氏豈敢不從,忙謝了太后恩典。
太后又問了那還候著的太醫幾句,見二孃已經睡著了,便也不進去了。
“你姐姐一人在宮中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