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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的臉立刻便沉了下來,抬頭朝上看去,卻只見一個**裝扮的女子,正端坐在主位上。她倒覺得這個女子似乎有些臉熟,只是她對記人從來都不擅長,所以一時之間倒還真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就在永寧打量那女子的工夫,那女子也仔細地打量了永寧一番,然後微微撇了撇嘴,滿臉高傲地拖著腔調說道:“寧真小娘子這架子也太大了些吧?居然這麼久才出來……”她的心裡其實微微鬆了口氣,她前些年是見過永寧的,當時便自負容貌能壓永寧一頭,如今再見永寧,雖然長開了,卻也沒能變得傾國傾城,她的心倒是放下了些。
永寧挑了挑眉,問道:“不知這位夫人是……”那女子身上緊緊地裹著一件玄色狐狸毛的大斗篷,倒讓她不好從衣著上去猜身份,只是看她身邊站著侍候的侍女的衣著,倒像是個有些身份的。
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輕輕將身上的斗篷拉開了些,卻沒有說話,只是朝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能貼身服侍的自然都是極得主人心意的,那侍女連忙站出來替主人張目:“大膽你這道姑也太無禮了,這可是我們晉王殿下最寵愛的蕭庶妃”
永寧這時其實已經從這蕭氏的服飾上看出了點端倪,卻仍忍不住為那侍女嘴裡的“最寵愛”這三個字歪了歪嘴角。不過是一個庶妃罷了,居然就敢直接找到臨時相府,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可見這個庶妃也是個不聰明的……
永寧倒也沒心思跟這樣的人計較什麼,頷首為禮,目光再度投到了那些禮物上,然後眉頭再度皺了起來。真是麻煩呀為什麼這些東西不早上半個時辰送過來呢?這事本該讓李治親自處理才是永寧鬱悶了。
蕭氏一見永寧這樣的舉動,心裡滋生的恨意愈發的高漲。上兩個月李治身邊的一個侍妾才生了一個兒子,而另有一個侍妾更是查出有了身孕,這兩件事把她慪得不行,明明是她比較得寵,可是這些年來卻只得了一個女兒,然後便再無所出。本來她還想著趁著這次陪著李治一起出門的機會,好歹能再懷上一個,若是能一舉得男,怕是這庶妃就有望能變側妃了誰知天不隨人願,她這裡還沒動靜,倒是讓別人得了濟。
不過,這也就算了,反正這次跟著李治出門的也就這幾個人,一個剛生了孩子,一個又有了身孕,結果都被留在了洛陽,如今李治身邊可是真清靜了,除了她,也就剩了另兩個實在不得李治心意的侍妾了。她還想著到了定州,就全都是她的機會了,誰知道她連行李都沒安置好,就聽說了永寧如今正在定州的訊息。然後沒過多久,就又有人給她送信兒,說是李治從御書房一出來,就跟在房家父女倆的身後去了房府。
蕭氏那個氣喲她跟了李治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不管是她自己觀察,還是府中傳言,都實打實的證明房家這位出了家的寧真小道姑,那就是晉王殿下的心上人她幽怨嫉妒恨地咬牙看著永寧,萬分氣惱這小道姑出了家也不安分,明明容貌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怎麼就能把晉王殿下的心栓得緊緊的呢?
“這些禮物……”永寧又認真地看了一遍那些禮物,從一個不起眼的托盤上拿起了一套暗繡雲錦的道袍放在了手邊的几案上,說道:“大概除了這件道袍,其他的都不是晉王殿下的意思吧?”
永寧之所以會這樣說,完全是因為李治今天還真的抱怨過一回她身上的藍布道袍,說她太過委屈自己了。而且當初她還在長安的時候,李治就曾送過幾套這樣的雲錦道袍,她剛得的時候常常穿,也在跟高陽公主誇讚過幾回衣料舒適、做工精細……對比一下這十幾抬的禮物,倒顯得這道袍才像是李治的手筆。
蕭氏的臉色更難看了,她萬沒想到永寧居然能一眼看出哪是李治的心意。這蕭氏是遇見了李治派住處取這道袍的小太監後,硬將這差事攬在了自己身上的。她其實比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