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行駛,以最快速度趕到了才叔家。
院門是虛掩的,進了院子之後,我就看見才叔的屋子裡,亮著一團很微弱的燈火光。
那明顯是一盞油燈,這玩意兒在現代的城市裡,就和古董一樣少見。
這時候,我感覺有一點點奇怪,才叔是個瞎\/子,不管白天晚上,他是不需要燈光照明的。
我走到屋門跟前,屋門也是虛掩的,我剛想伸手推開屋門,透過門縫,我看見才叔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中間擺著一盞油燈,那件嘎巴拉,放在才叔的對面。
人家都說,瞎\/子的聽覺非常的靈敏,但我都走到屋門口了,才叔好像都沒察覺到有人。他微微的低著頭,嘴裡嘀嘀咕咕的,一邊嘀咕,一邊就點頭搖頭。
看著這一幕,我的頭皮有點發麻,才叔現在的架勢,就好像跟一個坐在桌子對面的人交談著。
我頓時又想起來徐金忠講述的往事,在徐老謝臨終之前的那段時間裡,他也經常點一盞小油燈,然後坐在那裡對著嘎巴拉自言自語。
“才叔……”
我輕輕敲了敲門,又喊了一聲。
坐在椅子上的才叔打了個哆嗦,就好像一個人在睡夢中突然被驚醒了一樣。
“進……進來吧……”
我走到屋裡,才叔把桌上的小油燈給熄滅了,屋子裡頓時一團漆黑,只有窗外透射進來的幾縷月光。
“這件東西的來歷,不要再打聽了。”
“才叔,這是什麼意思?”
“再打聽下去,對別人,對你自己,都沒有什麼好處,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