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之類的。

不過，找到了好像是一幅畫，也已經蓋上了厚厚的灰，看得很不真切。拿起畫卷，輕輕抖了抖，用蠟燭湊近一看。待看清楚之時，我知道，真相大白。

那幅畫畫的是一個女子，不是別人，居然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一位女子。但我知道，那不是我，另有其人。

畫的下端用清新的小楷寫著：愛妃武盈盈李隆基親筆公元737年武盈盈，想必就是武惠妃。算算時間737年，正好是歷史上記載的楊貴妃出現的前幾年。我忽然覺得，老天爺跟我開了個莫大的玩笑！這武惠妃，竟然跟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那麼，這麼多年來的真心相伴，多少次的生死相隨。這麼久的朝夕相處，這麼深的濃情蜜意，究竟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究竟他是愛我楊芙蓉，還是出自對亡妻的悼念？

那口口聲聲的“娘子”，究竟是在叫我，還是叫她？

我，一直奮不顧身的真摯愛情，一直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到頭來，不過是別人的替身，不過是一個痴情的種子想要完成的心願……

怪不得梅妃對我嘲笑至此，是啊，我比她慘，簡直是，慘不忍睹！即使李隆基對她沒有幾分真心，喜歡她也不是因為她頂著武惠妃的臉！

怪不得，他大費周章的搶來自己兒子李瑁的妻子當老婆。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她的臉。而我，又何嘗不是！甚至，被騙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專門為她準備一個小書房，專門為她畫像，還在自己經常呆的書房中製造出的別有洞天。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裡，豈會如此？如果不是愛到沒有理智，怎麼會連她兒子的女人都要搶，只要得到，在所不惜！

就因為愛得深，才會不敢去見，才會不敢來看，害怕接受她已經離去的事實，以至於落得這麼厚厚的灰。可她，從來都被放在李隆基的心上，從未離開……

我不想去問他對我究竟有幾分真心，不想去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裡究竟有多重。在我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就是在貶低我自己，都是，自取其辱。

我楊芙蓉，即使長了跟別人一模一樣的臉，也不要去和別的女人相提並論。寧願做一個普通男人心中的唯一，也不願做至高無上者的替身！

哪怕，心痛的不可呼吸。哪怕被傷的無可救藥。哪怕，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第一百零一章

輕輕地放下了畫卷，到頭來，最後的勝利者，只是這畫中的女人。忽然覺得很累很累。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長長的地道的，在光明來到的時候，我被晃得睜不開眼。書房裡還是空無一人，我邁著輕飄飄的步子走了出去。

忽然覺得，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小小的我的容身之處。靈魂已經被抽空了，我多麼希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被傻傻的矇在鼓裡。只是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但事實就是事實，不容迴避。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只是意識模糊的向前走，忽然落入一個溫暖的不成樣子的懷抱。這個懷抱好溫柔，淡淡的花香刺激的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

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這個柔柔的懷抱。

“芙蓉，你怎麼了？”溫潤的聲音好像清泉流過，沁人心脾。

我抬起頭，看到了此刻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壽王李瑁。也就是在元府設計讓我替他妻子嫁給李隆基的天使元清，以他的溫溫潤潤，甚至有些懦弱的性子來看，必是李瑁無疑。那麼他的妻子，才是貨真價實的楊貴妃。而他的生母，就是剛才畫像上的女子：武惠妃。

“你不用管我過得怎麼樣，你過得好嗎？”我不答反問。

看著他雖然依舊清雅脫俗，卻愁雲密佈的臉，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