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真不愧是父子，心心相通，連問的話都如出一轍。

“為了我楊家的榮華富貴。”我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

“你說謊。”他更加平靜，似乎根本沒有經過思考，就篤定了。

“為什麼？”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說謊。”

他還是一如第一次見面般惹人討厭，沒有絲毫改變。

“芙蓉，何必這麼對我？”他有些傷感，有些難過。

我也很難過，他一遍遍含情脈脈的叫我“芙蓉”，讓我的心都吐了好幾回。

“交出阿蠻的孩子，我不會再幹政。”

阿蠻的孩子在前段時間丟失，至今下落不明。我無從知曉是誰幹的，毫無頭緒，但隱隱覺得，李亨，有這個嫌疑。

“孩子不是我抱走的。”

這樣好的機會，李亨不會任之溜走。除非，真的不是他乾的。

聽到這個答案，我沒有意料中的抓狂或者難以接受。相反，我很平靜，出乎意料的平靜。

誰都有錯的時候，不是嗎？

“你相信我了，是嗎？”他緊緊盯住我的眼睛，好像怕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點了點頭。

“可是你，還這麼對我。”他沒有一點心傷的樣子說著貌似心傷的話。

“你做的錯事，豈止這一件？”

放下這句話，我揚長而去。

☆、第一百零七章

精緻的妝容，卻難掩她的憔悴。我知道，她最近過得很不好。我也知道，她討厭化妝，如此這般，只是怕我擔心，怕我看出。

千萬句安慰的話，好像卡在了嗓子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千萬句想要幫忙的話，卻無法說出，我真的，能為她做的，太少太少。

“姐姐，聽說你在擠兌太子，是嗎？”阿蠻大大的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著我，問道。

咳咳咳，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讓我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事實如此。

我艱難地卻誠實的點了點頭。

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姐姐，是為我。”

我低頭，她說的沒錯，我從沒有忘記過阿蠻的仇還未報。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時機已到，我怎能不報？！

“阿蠻，她那樣對你。你可知，我多麼痛！”淚光閃爍，我拉住她冰冷的小手。

“姐姐，現在，你贏了。你真的高興嗎？”她看著我，淡淡的品評著我的勝利成果。

我想過千萬種阿蠻的反應，卻沒有想到這一種，如此淡漠，彷彿在隔岸觀火。

“我，並不開心，我以為，你會好受一點……”

在這場戰役中，我勝了，完勝。可是，我真的沒有一點點高興。相反，在看到他挫敗的樣子。我甚至有些同情，但有個聲音一遍遍的告訴我：是他，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姐姐，我一點都不開心。其實，在我記不清楚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放下了。可是，你還沒有放下，你在假裝快樂。”

我一直以為，阿蠻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清楚。但也許，我錯了，她什麼都明白。

可我第一次明白的時候，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手狠狠捏住，變了摸樣，慘不忍睹。

是啊，她放下了。也許，就因為她能放下很多，才能擁有很多。就像天使，沒有那麼多累贅，才能飛得很高。

而我，在安慰別人的同時，自己卻還在犯著同樣的錯誤。

恨不能消滅恨，愛，才能融化恨……

我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卻事倍功半。

那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