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過,還不時踢踏馬蹄示威,揚起?一地積雪,周遭人避之不及,唯恐它突然尥蹶子踢人。 策稜一身暗色勁裝,利落挺拔,肩上沾染著未拂乾淨的林間積雪,遠遠望去,像雪地裡生出一株遒勁而沉默的松。 為首的總管太監朝他攏手,應是?在恭喜他收穫頗豐。 策稜有一搭沒一搭撫摸愈發暴躁的大青馬馬鬃,應酬太監的間隙,狀若不經意朝她所?在的方向落了一眼。 兩人的目光隱晦碰撞,又默契分開,無人發覺。 容淖略微思索,趁眾人注意力都在那群鹿身上,悄無聲息退出人群,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走木槿。 不出所?料,很快便冒出個不起?眼的小宮女,自?稱是?四阿哥跟前的人,邀她前去一敘。 四阿哥。 容淖暗自?嗤了一聲,隨小宮女往南邊偏僻雪林去,毫不意外?見到了負手站立的策稜。 “是?鷹貢之事有變動?”容淖開門見山問起?。 她雖不喜策稜這人,但不可否認這人行事細緻周全。端看他在宮禁之中尋她數次而不被人察覺分毫,便可知不一般。 今日這般急慌慌直接冒四阿哥的名義尋她,完全不像策稜的處事作風,畢竟她與四阿哥又不是?什麼?關係要好到會閒來敘話的兄妹,稍有不慎便會惹人生疑。 正常情況下?,策稜該做得?如上次夏日讓八公主?引她去內筒子河摘荷花那回,自?然而不留痕跡。 顯然是?真遇上了急事,顧不得?許多周全。 策稜也繞彎子,如實說道,“方才哨鹿之時,在榛樹叢碰上了一頭黠鹿擋道,太子欲|強逐鹿群,東宮屬臣便砍殺了那頭黠鹿。聖駕雖未有任何責備言語傳出,但卻提前下?令歸營,不似往年?哨鹿後會在林間宴樂,領王公兵校飲血炙肉。” “有這番變故在前,想來稍後賞鷹之時皇上多半是?循規賞賜草草了事,不可能起?興封賞次品鷹貢的捕手。公主?要到那隻海東青也是?無用,我還是?另想法子救人罷。” “你要毀約?”容淖秀首微揚,風帽兩側順勢滑開,難免讓悽悽雪風鑽了空子灌進一脖頸的寒意,令慍怒之色更加三?分霜雪鋒利。 策稜不動聲色往風口處挪去一步,趕緊解釋,“你我之間交易未成既由?我提議作廢,作為補償,那群塔裡雅沁回子我會如約帶下?杭愛山妥善安頓。” 簡而言之,容淖不用當眾去皇帝面前賠禮道歉伏低做小,更不用去絞盡腦汁討皇帝開心,她什麼?都不用做,策稜一樣會替她收拾好爛攤子。 “還有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