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麼了,這樣他就無法前進了。
杜庫讓自己得到了一絲喘息;在他和天行者繼續著他們圍繞著對方不斷旋轉的致命舞蹈時,他再次感覺到了那種毫無樂趣的情緒充滿了他的全身。無論如何這也該有些樂趣,他應該在趁著現在及時行樂。
然而由於某種原因,西迪厄斯決定進行干預了。
“不要對你所感覺到有所恐懼,安納金,利用它!”帕爾帕庭的聲音在吼叫。“喚起你的憤怒。將憤怒集中起來,他是無法抵抗你的。怒火就是你的武器。立刻進攻!進攻!殺掉他!”
杜庫茫然地思索著,殺了我嗎?
他和天行者僅僅暫停了最後的一剎那,兩柄光劍就鎖在了一起,透過猩紅與藍色交叉的絲絲作響的劍身,兩人互相盯著對方,就在這一剎那間,杜庫發覺自己帶著不知所措的驚訝,質疑著西迪厄斯是不是突然間發瘋了。他難道不明白剛才他給出了什麼提議嗎?他到底是站在誰的立場上的?
透過兩人交叉的光劍,他看見天行者眼中對此那該死的允許,他突然有了一種讓人暈卻的預感,他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背信棄義是西斯的手段! 。。
=4= 傑岱的陷阱
=4=
傑岱的陷阱
這是杜庫伯爵的死亡:
當安納金對自己說到“哦,現在我明白了。”時,他頭腦中產生了一陣如同恆星爆發一般的清晰,他發現他心中的恐懼原來也能成為一種武器。
就是這麼簡單,也是如此複雜。
而且這一切都結束了。
杜庫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細節而已。
演出還在繼續;這是一出充滿了光劍雜耍、咬合以及不停嘶嘶作響的猴子戲。杜庫和天行者,為僅有的一名觀眾進行了一場絕無僅有御前演出。傑岱對西斯,以及西斯對傑岱,不斷地轉身,不斷地旋轉,不斷地相互衝撞,不斷地斬殺、砍擊著;不斷地躲避著、張弛著,不斷地突襲著,不斷地帶著力量的咆哮將撕裂這他們之間的空氣。
然而這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因為一陣核爆般的火焰已經吞噬了天行者所把持的傑岱的剋制,並將恐懼變成了毫不費力的狂暴,狂暴才是他的那把利刃,而他的光劍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演出仍然繼續著,但是已經沒有懸念了。這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啞劇,就像時空的曲線將無邊無際的宇宙中成串的龐大星系引導起來一樣錯綜複雜,卻又毫無意義。
這和杜庫數十年的戰鬥經驗沒有什麼關係。他對持劍比武的掌控能力也毫無作用。他的巨大財富,他的政治影響,毫無瑕疵的教養,完美的禮數,高雅的品位——這些都是他花費了大量精力和自己生命中數以年記的時間所追求的引以為傲的要素——現在都成為禁錮他精神的鎖鏈,並將他的脖子狠狠地壓在行刑斧之前。
甚至他所關於原力的知識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正是這種知識向他展現了他的死亡,驅使他對此做出決策,令他躊躇不決,衡量著諸如冷卻一塊正在雕琢的黑色寶石的鬢角一累的細節。杜庫那優雅的戲劇已經退化成了平庸的依戀劇,而且沒有人會為其中正將逝去的英雄留下一滴眼淚。
但是對於安納金來說,這場決鬥中只有恐懼,還有憤怒。
只有他矗立在死亡以及世界上兩個他最敬愛的人之間,而且他再也無法抑制住任何感情了。那條假想中死星上的惡龍傾盡全力試圖凍結住他的力量,在他耳邊提醒他之前杜庫是如何擊敗他的,而且杜庫擁有屬於黑暗的所有力量,提醒他杜庫是怎樣砍斷他的手臂的,而且他又是如何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地親自擊倒了歐比…旺,更何況現在安納金完全是在孤身奮戰,他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與任何一名西斯領主相匹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