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你要敢再棄我而去,我就什麼都不管,我發誓,我絕對會隨你而去,你如果不在意多我一人陪葬,大可任性而為。”
“你……”她驚疑不定,語調輕弱顫抖。“你不是認真的吧?”
“何妨一試?”執起手中的銀簪,大有豁出去的氣勢。
“不要!若塵,你別嚇我,我不走了,我留下,我留下!”她死命抱住他,迭聲泣喊。他要她怎樣就怎樣,只求他別做傻事。
秋若塵像是早已料到,滿足地微笑,伸手回摟她。“李琦、李琦──你都已滿口說是我的妻子,不留下,還能去哪兒呢?”
黯淡的夜色,好深好深了,然而相擁的人兒,卻依舊情思綢繆、依偎難捨──
第十章
既是夫妻,秋若塵當然不會太虧待自己。他充分把握住身為丈夫的權利,夜夜纏著靈兒同床共枕,靈兒怎麼趕都趕不走他,迫不得已,只好和他共享一張床,總不能真拒他於門外,讓他去吹一夜寒風吧?她實在捨不得。
而秋若塵便是吃定了她對他的心軟,才會屢屢得逞。
但,也僅止於此而已,別以為他有多得意,其實他挫敗得要死。
每訛詐,總在他上床後,她便遠遠的縮在床角,避開所有可能的肢體接觸,像是怕會嚇到他,就連睡覺都蒙著面紗,他只能每夜不厭其煩的等她閉了眼,再悄悄取下那層礙事的面紗,讓她睡得安穩些。
都怪他那一夜失當的反應,搞得靈兒現在有如驚弓之鳥,只要他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她便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僵硬,他光看便心疼不已,哪還忍心再逼她?
靈兒的心結過於根深柢固,那不是旦夕間便能除去的,雖然,他已用盡各種方式想告訴她,他真的不介意外在的形貌,他要的,單單純純只是她唐靈兒罷了!
偏偏她就是聽不進去,有時,他真的很想弄昏她,造就個既定事實來向她證明,他就是要她,不曾嫌棄、不曾質疑。
問題是,他氣餒歸氣餒,卻還有殘餘的理智,雖然對方是他的妻子,但也不能作出迷姦女人這種沒格調的事。
“靈兒啊靈兒,你到底還想折磨我多久?”仰望無際長空,他嘆了好長一口氣。
“你還有另一個選擇。”一個男聲道。
秋若塵挺直身軀,將目光投向站在他身的一男人。
“龔至堯?”他又來幹什麼?
秋若塵當然不會以為他又想來殺他,要不,他方才心緒浮躁時,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了,他一定躲不過的。
“她──就是你三年前沒死成的未婚妻嗎?”
秋若塵機警地瞪住他。“你想做什麼?有事衝著我來,我不許你傷害她!”
龔至堯撇撇唇,彷佛在欣賞他緊張的模樣。“你真的很在乎她。”
“我說這不關她的事,你聽懂沒有!你要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保證,這一回,我會天涯海角追殺你到死!”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小寶貝,絕不!
“我說了要動她嗎?”
“那──”他傻詮了。
龔至堯將一株不知名的藥草往他身上丟。“拿去,這是你唯一的希望。”
“這是?”秋若塵皺了皺眉,好奇怪的藥草,見都沒見過。
“依你所言,如果你真服過‘燕雙飛',那就有用。”
“你是說──”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藥草,抬起頭。“這是‘醉紅塵'?”
龔至堯哼笑。“你不笨嘛!”
據說,有一種百年難見的奇花異草,名為“醉紅塵”,一株“醉紅塵”只葉一顆果實,就是“燕雙飛”。
雖然,“燕雙飛”並不具解毒功能,僅能移嫁他身,但若配合“醉紅塵”,就能解世間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