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只需要忠誠的人,但也不必像暗衛那樣要出生入死,只要關鍵時候護得住王家人,就算是合格。
“玉鄉君,您要找我,那可算是找對了!”湯圓十分能幹,很快就找來了一個自稱萬寧第一官牙的人,他約莫四十歲的模樣,眉眼清正,瞧著十分和氣,“我老錢經手的人啊,那主顧們可都說一個好字,這些年,可沒有一例說要退人的。”
“你也姓錢?”阿玉覺得好笑,“我曾認識一箇中人,也姓錢,他倒是和你一般健談。”
“玉鄉君是來自望北郡的吧?若我沒猜錯,您說的那個錢中人,應當是我弟弟,名叫錢得意。”看阿玉點頭,錢官牙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可真算是找對人了,他從前常跟我寫信,說是玉鄉君一家寬厚,這些年來照拂了他不少生意,他如今也混上了官牙的名頭,在望北郡府城裡當差呢!”
只是當初的錢得意是負責房產一類的中人,而這位錢官牙則是負責人口流轉,算是同一部門的不同職位了。
有了這一層關係,錢官牙的態度就更熱絡了:“玉鄉君,您要是需要忠心的,我建議您還是找一家人,日後若是有了家生子,也更好掌控。另外,往日身家清白的罪奴,拳腳功夫好的大多都已被挑走,若是您預算充足,不怕等個三年五年,用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子是最好的,雖然他們如今吃得多、力氣小,但好好培養起來,假以時日,可比那些三十多的更得用,也更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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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懷暗暗點頭,阿玉也就跟著點頭:“好,那先帶我去看看人吧。”
“您也算是趕巧了,前不久,因採石礦出了事,問責了不少官員,有一些運道差的,就舉家流放了,他們名下的奴僕也都收歸待用。昨個兒被選走了一批,但還剩下了一批毛頭小子呢!”
等到了地界,阿玉才發現,那裡是個類似於校場的地方,很遠就能聞到一股奇怪的悶臭味。
走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個個小房間,裡頭關著好些人,見到有人來了,不少人趴在木欄前,伸長了手喊:“貴人、貴人,瞧瞧我吧,我可能幹了!”
“貴人,用我吧,我不要月錢,賞我一口飯吃就好!”
“貴人看看我!”
也有一些人面色麻木,屈膝蹲在角落裡,不管周圍發生了何事。
“她們是什麼人?”阿玉走過一個房間,看到有一群年輕的姑娘,垂頭關在一處,她們的目光比另外的人還要冷漠。
“她們哪?是一群罪不至流放,也不能充當官妓的女奴。”錢官牙解釋道,“她們大多都是一些官家小姐的丫鬟,有的是小官的侍妾,按罪名是要等待各家挑選,日後通常還是做丫鬟或者侍妾。但比之身家清白的姑娘,這些人不太好用。”
小姐的丫鬟們還好說,但貴人們覺得這些丫鬟多多少少有些晦氣,帶回家做粗使丫鬟又不得用,要做精細的丫鬟又浪費銀錢。侍妾就更別說了,講究些的人家,是不會要這種流落官牙的侍妾,也有人為她們身上帶衰的緣故。
“你們也太可笑了,那些男子不也是跟著獲罪的,偏生認為她們晦氣?”湯圓聽了錢官牙簡單的提點,有些生氣,“這樣的想法未免偏頗!”
錢官牙也不惱怒,而是笑著道:“這位姑娘說的是,只是世人想法大多如此,我們這些做官牙的,總不能想著去扭轉貴人們的想法,也只能順從著說了。若鄉君等人不介意,這些丫鬟倒是可用的,她們的規矩體統不用再仔細教,買回家不說做個一等二等丫鬟,就算只是做個三等、粗使丫鬟,也比旁的人好用。”
罪臣之奴僕,比普通的奴僕更難賣出去,有一技之長的,早就在送入官牙之前被挑走了,剩下的這些,要麼就是所謂的晦氣,要麼就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