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下面具,雖然有千年的妖齡,那張年還是像年輕人一樣俊秀:“斷,我最受不了你兩件事!一、叫我大智,你才是大痔呢!二、用這種可愛的口氣說這麼殘忍的話……為什麼要屠城,我是怎麼對你說的。”
“哼哼,我想屠就屠嘍!反正那些人類看見我們都嚷嚷:‘哇,妖怪來了!’讓他們死在妖怪的雙刀下,也算沒有辜負他們了。”
智者嚴肅地屈指數著:“從壽州城開始,你已經連屠了五座城!你的殺心太重了,斷。”
“我可是有正當的理由的,第一、攻一座屠一座,才能讓我們的敵人聞風喪膽……”
“第一條我就要駁回!”智者打斷她,“你這樣只會讓後面的城市拼死抵抗,我們的進攻會越來越困難。”
“你錯了哦,人類的恐懼有兩種作用,當恐怖不太大的時候,他們會拼命反抗,當恐懼超過他們能容忍的限度,他們會嚇得逃跑!人,就像動物一樣,弱小無力又愚蠢。”沾著一絲血的白皙臉頰綻露出殘酷的笑。
“唉!”智者嘆息一聲,沒再多說。
斷拍拍他的肩:“論起打仗,我可是比你有經驗的。”
“你還什麼屁話,說完吧。”
“第二、不屠城兄弟們沒有補給……”
“補給?”
斷指著洞開的城門:“這滿城的屍體,就是我們的補給!”
智者無奈地一拍額頭,這時一個穿著白sè衣服,扎著束帶的壯實男子走過來,他向那人說:“空覺,還是你說她兩句吧。”
“我怎麼可能說過這丫頭,大智啊,下一次換我作先鋒吧。”
“也好……別叫我大智,你這武痴!”
“別叫我武痴,你這大痔!”
“空覺!你來了。”斷興奮地跳起來,“再教我兩招吧,你上次教我的燕卷尾真是太好用了,兩下就把一個除妖狗的天靈蓋掀掉了。”
“燕卷尾是用來保命的招術,你居然給我發揚光大到這種地步?”空覺驚訝地說。
“因為我厲害唄!來來,再教我兩手,看刀!”斷毫不客氣地用手作刀刺過去,這破綻滿滿的動作被空覺用胳膊一纏一推,用腳封住她的下盤,然後用肩重重一撞她的胸口,後面的隊伍立即裂開一道縫,好讓她像皮球一樣滾過去。
“太弱了,我要打十個!”空覺豪邁地吼道。
“你看你,踢館的老毛病又發作了!”智者說。
“習慣了,這樣喊才顯得豪氣嘛,啊哈哈!”
“你豪氣我不管,不過你睡覺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打人,那天我給你蓋被子的時候,你居然把我的胳膊拉斷了。”
“哈哈……有這事?”
“哦哦,古人斷袖,你們斷臂,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拜堂啊!”坐在地上的斷起鬨地喊。
“閉嘴!”智者和空覺一起怒斥道。
“說正事!”空覺斂起笑容,指指側面一個叼著菸斗的老頭,以人類的經驗看此人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應該算是老頭裡的小夥子,實際上他已經上百歲了,“武老先生已經把炮彈辦妥了。”
“啊,我去接收一下……多少錢?”智者低低地說,“多了我拿不出,你給我賣藝籌去。”
“多不了,我辦事,妥妥的。”
智者和空覺迎上去,換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啊哈哈,武老先生,你的貨送得真是準時啊。”
“不是送,是賣……當然我可以打折。”老頭說。
“是是,抽菸嗎?”
“自己有。”
三人各自掏出菸斗抽起煙來,那邊斷帶著一眾兄弟進城收拾戰場去了,談生意的方式是不用嘴說的,袖子攏袖子,在底下摸手指頭就可以了,看上去像握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