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劍道士把目光望向了一名錦衣玉冠的男子,這男子,乃是清虛門弟子,而鄭梓龍,正是清虛門太上老祖。
錦衣男子點了點頭,駕馭遁光轉身而去。
背劍道士則放聲說道:“谷前輩請稍侯,晚輩這就去請鄭師祖!”
聲音透過禁制光幕傳出,卻沒有了方才的不耐煩,而是帶著幾分恭敬巴結。
這四人皆是金丹修士,背劍道士法力最深也不過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面對化神高人,再過恭敬巴結也是正常。
“好吧!”
柳長生隨口回了一句。
這一等,竟是小半個時辰沒有動靜,柳長生不由得警惕了起來,側耳傾聽著四周的動靜,神識更是直接籠罩了整個禁斷大陣外圍,觀察著有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說,鄭梓龍和仙劍宗中的仙劍宮化神長老有聯絡,正在查詢谷春山有沒有外出?
他之所以扮成谷春山的模樣,僅僅是想騙開這大陣,近距離接觸到鄭梓龍等五名化神修士,好一鍋端,若是像對待萬妖谷一樣,直接打上山門,生怕這五人有人逃走。
心中思量著各種應對。
又過去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眼前的禁制光幕突然生出水波般漣漪,緊跟著,在這山門位置裂開了一道縫隙,幻化出了一個數丈來高的光門。
幾道人影從光門之中先後走出,當先之人,乃是一名身姿挺拔相貌英俊的青年,正是鄭梓龍,也許是在山門的緣故,也許是當日垂雲城一戰毀了戰甲,今天他並沒有身披金甲,而是一襲白袍,沒有戰甲襯托,少了幾分剽悍,多了幾分儒雅。
在其身畔,另有一名身材高大的藍袍道士和一名肥頭大耳滿面紅光的紫袍中年男子。
這三者,皆是化神修士,鄭梓龍和紫袍中年男子乃是化神中階,藍袍道士則是化神初階。
三者身後,跟著一道一俗兩名元嬰修士和四名金丹弟子。
“谷兄久等了,小弟正在煉製一爐丹藥,晚來了一步,失禮之處還請谷兄海涵!”
鄭梓龍笑容滿面地衝著柳長生拱手一禮。
“鄭兄客氣了!”
柳長生淡淡一笑,還了一禮。
“這位是留雲宗的郭海師兄,這位是問仙宗的孤木師弟!”
鄭梓龍伸手指了指身畔的紫袍男子和藍袍道士,衝柳長生介紹道。
這二者,正在上下打量著柳長生。
“久仰谷兄大名!”
“山門簡陋,這裡不是說話之處,穀道友請!”
郭海、孤木二人同樣是滿面含笑,各自衝著柳長生施了一禮。
四人一番寒喧後,柳長生被請進了山門。
走在後方的孤木,抬手間幾道法決擊在了山門兩側的幾桿陣旗之上,光門自行潰散,禁制光幕再次恢復了正常。
山門之內並沒有禁空禁制,幾人各自御空而行。
鄭梓龍相陪柳長生在前,郭海、孤木和兩名元嬰弟子隨在其後,衝著虎丘峰山巔之上的一座大殿而去,大殿高約幾十丈,飛簷高聳流光溢彩,看其模樣,似乎是一件空間法寶。
虎丘峰上除了這間大殿,並沒有其它洞府,而以虎丘峰為中心,四周圍的十餘座山峰之上卻有一座座禁制靈光環繞的洞府。
“谷兄此次前來,是私事,還是公事?”
寒暄客套了幾句之後,鄭梓龍問起了柳長生的來意。
“谷某是受呂師兄所託,前來與諸位道友商議一件事情,此事關涉到我等四宗的未來,不知高陽道友和孤雲道長可在!”
柳長生神色一肅。
他口中的呂師兄正是仙劍宗如今的主事之人呂輕舟,從搜魂得知,此人乃是化神後期大圓滿的境界,仙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