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的變化,得益於方才那場與唐凌天的交手,那時,他將自身的真氣與實力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而真氣也之後的儲存中得到了凝練。想到方才的那次交手,唐龍炎便想起了唐凌天最後放出的兩隻火鳳與臨走時所說的話。
“劍意而非劍氣麼?”唐龍炎對著唐烈雲的墳墓而坐,口中喃喃道。一直以來,他都是用真氣來催動火鳳的成型,而從未想過要用所謂的劍意來凝成火鳳,到底什麼是劍意,到底怎麼樣才能用劍意來凝成火鳳,唐凌天沒有告訴他,這些是他今後需要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不能依靠旁人。
“在代州之時我也問過傲蒼大哥關於九轉火鳳劍之事,但他當時竟然說不知道。難道這劍法便只有寥寥數人會麼?”昔日唐府交手後,唐龍炎曾向唐傲蒼請教九轉火鳳劍的後面幾式,因為在自己年幼之時,唐灝天在一次傍晚傳授了唐龍炎前六式九轉火鳳劍,但教後似乎頗為後悔,因而後面三式則到臨死前都沒有再交代半句。唐龍炎此刻雖只能使出前三劍,但也想見識一下最後三劍是怎樣的情形,只可惜,舉族之下,已經無人明白。
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也不去多想,於是繼續打坐運氣。
就這般在山頂上陪著唐烈雲的墳墓待了三日,唐龍炎感覺除了左臂依舊有些疼痛外,周身已經沒有大礙,心中大感陳摶老祖所製藥物神奇的同時,他收起伏魔劍,輕身躍下山頂。
再一次來到那顆榕樹面前,唐龍炎如同昔日那般走上前去,挺直身子背靠上去,用赤炎真氣劃出一道痕跡。回頭看去,一年中,自己長高了兩寸有餘,功力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的離去,並沒有上一次的興奮,一年中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讓他難以接受,無數次的死裡逃生,無數次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親人離去,讓一顆本沒有絲毫雜質的心沾染上了無數悲苦與仇恨,那唯一能夠證明著另一個人身高痕跡,雖未模糊,但自己手中的寒冰玉,卻早已破碎。
“也不知道黃姑娘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唐龍炎望著眼前的榕樹,心中猛的出現了兩個一襲白衣的柔美身影,他心中一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會念著黃馨悅。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轉身走下了山。
來到自家的小屋前,唐龍炎望著自己從代州城中騎回來的那匹馬依舊栓在竹子上,四周的草早已被吃得光光的,這才想起還有馬沒有喂,所幸四下的草地茂盛,那匹馬才不至於餓死。他將韁繩解開,讓馬匹好好的吃了一頓,而自己則在桂江中好好的洗了個澡,他左手未恢復,只能在舉著左手在水中清洗,雖然並不太舒適,但多少清洗乾淨了身體,等換號了衣服,馬也吃飽了草,於是,他再度上路。
剛剛來到大街上,只見一名中年男子趕著幾頭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唐龍炎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這不是王三叔麼,這麼早啊。”
王三叔回頭一望,竟然還認識唐龍炎,他咧嘴一笑,道:“這不是小龍炎麼,這手是怎麼了?要不要緊啊?”見唐龍炎笑著搖了搖頭,這才繼續道:“唉,不趕早可不行啊,要不然沒人看得上這上好的豬肉啦,你不知道麼,現在很多人都喜歡將自己的豬打扮得好好的騙人,其實那豬肉啊,一點都不好吃,像你王三叔這豬肉,絕對是沒得說的。對了,你回家怎麼都不去你王三叔家吃頓豬肉啊,看不起王三叔麼?”
唐龍炎笑了笑,道:“王三叔這是哪裡話,我這一趟回來得忙了,自然就沒時間去你家了。對了,王小妹現在還好吧。”
王三叔眉頭皺了皺,道:“她啊,她去年中秋那會就嫁人了,不過那天她哭著鬧著不肯嫁人,我和你王二嬸還以為她想家呢,細細一問啊,原來她是在怨小龍炎你沒到場。”
唐龍炎驚訝地張著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那王三叔也不以為意,笑著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