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說過我是來參觀醫院的?”
“呃……那不是參觀視察醫院,那您到這醫院是……”錢志國現在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他還在竭力的想逃避什麼,在幻想著什麼,在僥倖著什麼。他心裡的那個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人赤裸裸的揭發,不想讓即將到手的真金白銀功虧一簣!
只可惜,這個世界往往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錢志國的話音剛落,方富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便走到徐大寶的面前,熱情的握住他的手道,“你就是徐大寶兄弟吧?呵呵,我是平安縣委書記,方富民。”
“啥?”徐大寶一老實巴交的農民,自然是沒見過堂堂縣委書記的,也許就算是偶爾從電視上見過,也不會記在心裡,當官者對於他而言,就像那天上的星星般遙不可及。一開始他見錢志國叫他方書記,他自然是知道又來了位很厲害的傢伙,但是他怎麼也沒料到,來的這位方書記,竟然就是平安縣的第一把手,縣委第一書記!
“呵呵,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你的事情我已經基本瞭解,包括你們東信區所有農民在拆遷中所受到的委屈和不滿,我都已經知道,我這次來,就是專門為解決你們的事情而來的!”方富民在說到這裡時,扭頭朝著臉色慘白的錢志國淡淡掃了一眼,冷笑道,“請農民兄弟們放心,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縣委縣政府的事,你們的難處就是我們的難處,我們絕對不會允許某些人或者集團,以權謀私,以政府為幌子和藉口,強賣土地,強拆房屋的這些行徑,我們將解決抵制!”
錢志國傻眼了,谷村長也傻眼了,他們兩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保密如此嚴謹的事情,竟然還是會透露到縣委書記耳中去?他們實在想不通,眼看著東信區拆遷工程已經接近尾聲,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將要功虧一簣!他錢志國不甘心,他也絕對不想死心,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心理!所以他壓低著嗓門,極力想讓自己保持冷靜,咬牙道,“方書記,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們區委的工作沒有做好,有人向您舉報了?我承認在東信區拆遷問題上有些急躁,但是總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嘛,為民建設新城區,為民拉動經濟增長那可是你在人大會上發言所說,我們按照您的指示在努力的工作,這,這怎麼就成了以權謀私了呢?”
“錢志國,錢書記!”方富民冷笑道,“你到現在還在這裡裝聾作啞,以為自己裝不懂裝無知就可以掩埋所有的全部事實嗎?我告訴你,我想整治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說你區委的工作如何,就憑你那兩個整日欺負百姓,弄的新城區人心惶惶的親兄弟,我就可以拿你試問!這天下,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也沒有能隱瞞所有人的秘密存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任新城區區委書記期間,收受賄賂,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利用土地批發建設之便剋扣農民土地賠償中飽私囊,這些行徑你以為還沒有人知道?我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谷村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嗎?東信區農民何友賢的女兒是不是半夜叫人拉走的?徐大寶的妻子是不是你派人撞的?你給他錢志國賣命是嗎?賣到最後把自己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你個蠢豬!”
“噗通……”方富民的話讓錢志國的臉色一次次的變白,直至再無任何血色。而他身邊的谷村長卻是雙腿一軟,立刻癱倒在地,連連求饒道,“方書記,方書記……這,這一切都是錢志國的主意,我,我只是旁從,我是被逼的啊!”
谷村長的話一出,立刻引來全場譁然,範偉的猜測沒有錯,徐大寶妻子果然就是錢志國一手策劃找人撞傷的!這個谷村長被方富民用話一激就什麼都說出來了,真是笨的可以。
錢志國聽著谷村長的臨陣倒戈,把醜事全部往他身上推,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他知道,一切都已經完了,最後一絲僥倖心理換來的只是絕望,無盡的絕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