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的專案產生一絲不穩定性。就像這次王珍家的拆遷事件,無疑就是開發老城區的一個真實寫照。
由於老城區距離現在的江德市區有些遠,範偉也是開足馬力才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王珍家所在的老鞋廠宿舍樓旁的街道外。
四周一片的荒涼與滿地的磚塊雜物無疑顯示出這裡的百廢待興,只不過與這一片片的空曠和到處是工地的景象所完全不同的是,在東北方那聳立的一排排老舊的五層樓房卻格外的引人注目。這老鞋廠的宿舍樓,很顯然已經成為了釘子戶,破壞拆遷政府規劃大計的釘子。
只不過,有哪位苦哈哈的老百姓真的願意做釘子,真的願意成為政府所頭疼的存在呢?這一切,不過是被逼的罷了……
穿過街道,範偉利索的打著方向盤,車子很順從的便轉了個半弧形,平穩的行駛進這老鞋廠宿舍的大鐵門之內。由於現在是晚上六點多,黑夜已經降臨,可是當車子剛開進大門中後,他立刻發現前方的燈光驟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看著眼睛都有些生疼。
“爸?爸!”就在範偉眯著眼睛看見前方吵鬧的街道上擠滿了人群,還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坐在後座上的王珍很顯然似乎發現了什麼,焦急的指著車窗外大叫道,“快,我爸被人打了!”
範偉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在那一排排亮光下,有十幾個手持鐵棍衣著不同的青年正邊嚷嚷著圍攻一名站在中央,身材魁梧的男人,這個國字臉,表情剛毅喘著粗氣的強壯傢伙顯然就是王珍的父親,這鞋廠宿舍居民們的守護神了。
其實此刻王珍的父親顯然已經十分狼狽,衣服的後背上不僅留有一根根棍印,更隱隱額頭邊緣還有些血絲的痕跡,圍住他的那些傢伙有些也是躬著身子顯然也受了傷。正是因為範偉開著車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所以他們才會停止下來,紛紛警惕的望著他這輛輝騰轎車。
還未等範偉下車,王珍已經嚇的急忙從車中推門而出,一路朝著自己父親狂奔而去。那灰頭土臉的男人此刻也看見了王珍,皺眉著頓時大喝道,“珍珍!別過來,別過來!危險!”
“爸……”王珍哭的是一塌糊塗,終於停止腳步在遠處就這樣望著身子有些傾斜顯然受了傷的父親,哽咽著喊道,“爸!我找人來了,我找人來了!”
“找啥人,別搗亂,快點走!”王珍父親顯然不知道自己女兒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縮著受傷的手,很明顯的朝王珍這邊緩緩靠過去,一邊捏著手裡的棒子警惕的對著那些打手們。而在王珍父親的身後,還有幾位身上也掛著彩呲牙咧嘴恨恨瞪著打手們的中年居民。
至於那些年邁的更多的居民們,則齊聚在街道的一側,滿臉怒色卻硬是被一幫穿著制服的工商們給攔在一邊。範偉從車上走下,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由一楞。
好嘛,工商局的人維持秩序,混混們主動挑事打人,瞧這分工明確的。要是再來一幫警察,那可真叫一個壯觀了。
那些打手們紛紛站在原地並沒有朝王珍父親追擊過來,因為他們並不清楚範偉是什麼來路,不由有些猶豫。這時候,從打手們中走出位染著黃|色頭髮的小青年,抽著煙上下打量了幾眼走過來正對在他十米前的範偉,冷冷道,“兄弟,什麼來路?勸你別管閒事!”
範偉看了眼那黃毛,顯然這傢伙就是今天這些打手們的負責人了。他沒有回話,只是走到王珍父親身邊,觀察了陣他的傷勢,有些佩服道,“大哥,你很厲害,這麼多人打你一個居然楞沒什麼事,好身手!”
王珍父親打量了眼範偉,有些奇怪的朝一旁哭著的女兒問道,“珍珍,這是誰?你不是說和你同學雅雅去外面吃飯了嗎?”
“嗚嗚……爸,這,這是雅雅的哥哥,他,他是來幫我們的……”王珍邊哭邊說話,明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