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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少女連忙搖手,“啊?啊!沒、沒有。是我自己不好,走著走著忽然眼前發黑,不知怎麼就倒了。”

晏懷風抬手抹去少女額頭沾上的一縷灰塵,動作不見一絲狎暱,只靜靜地說:“天氣炎熱,姑娘大概中了些暑氣,我這車裡還算寬敞涼爽,姑娘若不嫌棄,上來歇息一下吧。”

少女依舊怔怔地望著晏懷風的臉,嘴裡言不由衷地答應著:“哦,好。”

馬車繼續上路。

中原正是溽暑天氣,外面驕陽似火,路兩旁知了此起彼伏地叫著,連花木都被曬得蔫蔫的,車裡不知放了些什麼,竟格外陰涼。

雖然多了一個人,空間依舊寬敞。只是不知為何,那少女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晏懷風身上靠。

晏懷風只做不覺,笑著向楚越招招手道:“阿越來,被太陽一曬,我眼睛都花了,快讓我抱抱。”

“是,少爺。”

楚越聽話地靠過去,被晏懷風伸手一攬,整個人都倒進了對方懷裡,他面不改色地任由晏懷風折騰來折騰去,最後終於擺好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消停下來。

楚越的內功走的是陰寒一路,又剛運過功,盛暑的天氣裡全身上下依然涼絲絲的,晏懷風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塊大冰塊,非常舒服。

自從天氣熱起來,晏懷風時不時地要對他抱上一抱。習慣成自然,楚越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

然而兩人極為親密的姿勢卻讓陌生少女好奇地不住打量,想看又不敢看,時不時地偷偷瞥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晏懷風一派從容地望著少女,“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梅嫣。”

“眾芳搖落獨暄妍,好名字,很適合姑娘這樣的佳人。”

梅嫣聽到晏懷風的稱讚,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看上去愈發天真嬌憨,兩手不知覺地捋著垂在胸前的頭髮,聲如蚊訥地問道:“不知道兩位是……”

“在下是滇南人士,姓韓。這是阿越。我們仰慕中原風物,是特地來開開眼界的。倒不知梅嫣姑娘如此佳人,為何獨自行路?家中父兄也不憂心麼?”

梅嫣正豎著耳朵聽晏懷風說話,見他只是透露了名字,對其餘的一概不談,更不說和那個“阿越”之間有什麼關係,正失望間,見對方問自己,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笑道:“兩位公子看來不是武林人士。”

“梅家在武林中以越女劍法聞名,我們家的劍法向來是傳女不傳男,傳媳不傳子的。雖說父母在,不遠遊,江湖兒女卻不計較這些。正是母親讓我出來見見世面,這是我第一次遊歷江湖呢,沒想到還會中暑……”

她開始說得無比自豪,到後來聲音漸低,大概是覺得練武之人還會中暑實在是丟臉,忍不住低頭扭著衣角。

楚越剛才一扶之間,已經探過她的底,內力和武功都還尚可,處於江湖二三流之列,聽她這麼一說,倒似沒有什麼疑點。畢竟他們現在處境尷尬,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需要加倍注意。

然而看這小姑娘確實是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蝦,神色功夫都不似作偽,也就不動聲色地任由晏懷風和她攀談。

梅嫣初時還有點拘謹,說話時總是忍不住低頭,不敢直視晏懷風。然而在晏懷風的溫柔攻勢之下,涉世未深的少女很快不再羞澀,與他言笑晏晏起來。

只是她的目光總是或有心或無意地落在楚越身上,帶著好奇與探究,儘管並非輕蔑或者惡意的揣測,還是讓楚越感到有點不自在。

如果真是蔑視嘲諷也就罷了,這些東西他從未放在心上。

然而面對單純的好奇,卻忍不住有些在意。

晏懷風低頭看了楚越一眼,忽然漫不經心道:“阿越,有些餓了,出去找點兒吃的吧。”

楚越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