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捨不得大哥上班跑那麼遠的路。現在,如月說把車子寄存在他這兒,正合他的心意,因為要是自己有什麼事要出去的話,就可以騎著這輛車出去了。
如月在屋裡轉了一圈,忽然,她看見床上的數學教本。她的目光停留在封面上的“高明”兩個字上,只見這兩個字寫得是龍飛鳳舞,很有功力,她問道:“怎麼?你教數學啊?”
“怎麼了?就憑我高明,什麼學科不能教?”高明不好意思地說,但面子上不能讓如月知道自己的失意。
“什麼?學校安排你上數學?你不是學中文的嗎?那豈不是牛頭不對馬嘴?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嗎?是不是校長狗眼看人低,把你看匾了?我去找他。”如月氣鼓鼓地嚷道。
“別,別別。無所謂的,教什麼都一樣。”
“哼,哪能一樣啊,你學的可是中文。讓你教數學,這哪是用人所長呀?純粹是胡亂安排。學校這樣排課,時間長了,你學的東西可都荒廢了,那還有什麼用?我真不明白,這個校長怎麼當的,真不會安排人。”
正說著,姚偉志、傅正餘從食堂吃完飯回來了。高明把他們向如月作了簡單的引見。他們一見如月,都衝高明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姚偉志趕緊收拾東西,和傅正餘一起離開了宿舍。
看姚偉志他們兩個人走了之後,如月接著說:“高明哥,這個社會,人可不能太善良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家大伯大媽,就因為太實在,太輕信人家了,所以……。哎,別說了,要不,我去找我叔,讓他來找這個狗屁校長。”
“真的沒什麼的?就別麻煩你叔了,他也很忙的。你不是要上城裡嗎?我看也不早了,我送你去車站吧,第一次到學校報到,別去晚了,給人家一個好印象。”
“好了,我聽你的。不能讓你白騎我車,就罰你送我上車站吧。”如月提出了要求。
高明不好拒絕,只好同意。
草壩車站和學校不很遠,如月提出想和高明走走。高明只好推著車子在前邊走,如月緊挨著他並肩向車站走去。本來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向高明傾訴,但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她緊挨著高明靜靜地向前走著。
高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推著車子,默默地陪著如月一起向前走著。路程不長,他們卻感覺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來到車站,如月戀戀不捨地上了車。
等車開走了,高明才向學校趕去,心裡非常的惆悵。
週二,高明剛上完一節課,汪維仁找到他,滿面笑容地告訴他:“小高啊,伍校長請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那熱情勁,足可以讓你在嚴冬中也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溫暖。
高明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圈,才敢確定汪維仁是在和自己說話,因為周圍除了汪維仁,就只有他一個人。高明之所以狐疑,是因為汪維仁對自己的態度。平時,汪維仁見誰都是一臉的嚴肅,很少對人說“請”字。
來到校長室,高明輕輕地敲了一下門。伍德才抬頭一看是高明,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上前來,笑容可掬地對高明說:“小高啊,進來進來,快坐啊。”一邊說,一邊把高明讓到義大利真皮沙發上。
等高明坐好之後,伍校長從口袋中抽出兩支 “紅塔山”牌香菸,自己點著一支,另一支遞給高明。
高明受寵若驚,趕緊說:“謝謝伍校長,我,我不會抽菸。”
“哦,年輕人嗎?還是不抽菸的好,哪像我啊,一個月光抽菸啊,就幾百元,我這點工資都花在煙上了。”
高明當初和仲秋燕分手的時候,也曾經借煙銷愁過,但後來戒了。
伍校長一邊抽著煙,一邊埋怨著高明:“小高啊小高,你說——你跟人事局的高局長是親戚怎麼也不告訴我。這不,今天上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