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反也是造反,給將軍我拿下,拿下!左右千牛衛?左右武衛?左右驍騎衛?你們在幹什麼?”
這一嗓子聲音極大,不僅嚇住了神象和尚,更把袁天罡他們這群道人也嚇得一個哆嗦。沒錯啊,擺譜是沒錯,可是你帶著數百名修為精深有法力的門人跑到皇宮門口來,這味道就有點變了啊。袁天罡、李淳風對視一眼,突然冷笑了幾聲,好得很,他們帶來的道人也不過百多人,可比不得和尚們這麼浩大的規模。兩個老道袖子一甩,幾步就衝進了興慶宮去,他們平日裡就在興慶宮監天台上廝混,卻也沒有人攔他們。他們帶來的道人裡面,那些紫衣、紅衣道人都緊跟了進去,其他小道士卻是掉頭就走。
神象和尚卻呆住了,他剛從天竺來到大唐,對於這些犯忌諱的事情,卻是不甚懂的。呆了一陣,神象和尚奮起降龍伏虎的大力,暴雷一樣的吼道:“江施主,你說什麼?老衲怎是來造反的?”
原本沒事,他這一嗓子卻喊出了是非。神象和尚的中氣太充足了,一聲喊叫好似雷霆一樣翻滾出了老遠。剛剛被地煞殿的妖人在宮裡折騰過一次,如今興慶宮的禁衛已經是驚弓之鳥,那個反應之快啊,就連始作俑者江魚都沒預料到!數千精兵不知道從哪裡地裡鬼一樣冒了出來,刀槍如林,刀劍如麻,將神象和尚一行人團團圍住。四周弓弩‘嘎嘎’的張開,那閃亮的箭頭大半都對準了神象和尚。
江魚一看,得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頓時拉了拉身邊的李亨,一行人偷偷的溜進了興慶宮。至於神象和尚他們要怎樣才能開釋自己的清白無辜,這卻和江魚沒有任何關係。幾個人面帶詭笑的順著宮內甬道疾走了一陣,卻也說不盡那路上的張燈結綵、各種奢華的陳設,更有如雲宮女輕盈往來,鶯聲燕語,果然一團太平盛世的繁盛景象。
白猛、杜武他們這群山野中出來的妖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他們又何曾想過,某一日居然可以用妖怪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行走在人皇的皇宮裡?在他們這幾個妖怪看來,眼前的一切就是仙境,就是傳說中的天庭,怕也不過是這等風情罷?尤其肥嘟嘟的杜禪挺著一個大肚皮在甬道上蹦蹦跳跳的一路狂奔,看到一個花燈就叫好、看到一個宮女就流口水,說不盡的那醜怪模樣,看得路上的宮女太監都是掩面偷笑。
一行人在一個太監的引導下,就要走到舉行團年宴的御花園時,一聲極其不屑的譏嘲笑聲響起:“哪裡來的這麼一個胖蛤蟆?給本王把他趕出去!看他這等模樣,簡直就是丟光了我大唐皇家的體面。”隨著笑聲,太子李瑛連同他那同胞的王弟還有幾個一般兒身份的王爺身穿毛裘,揹著雙手緩緩的從一側走了過來。李瑛好似沒有看到杜禪身上穿著的整個長安城僅有捕風營特製的純黑色武袍,更裝作沒看到杜禪腰間懸掛的銀魚袋,只是揮手道:“這裡是皇宮,這些賤民怎麼混進來的,給本王趕他們出去。”
十幾個東宮護衛一擁而上,抓住不知所措的杜禪,就要把他隨手丟出。杜武等幾個妖怪和杜禪乃是千多年的感情,眼看杜禪居然傻乎乎的任憑人欺辱,氣得眉頭倒豎,摩拳擦掌的就要上前動手。
“且慢!”江魚終於開口了,他懶洋洋的上前幾步,懶散的看著那幾個抓著杜禪的東宮護衛,冷笑道:“你敢把我捕風營的人丟出去試試?”
“捕風營?是幹什麼的?諸位王弟可否知道捕風營是什麼所在?可知道那捕風營替我大唐作出了何等功勞啊?”李瑛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他目光畏縮不敢看江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