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這行者一聲歡呼,兩條長臂一伸,捲起江魚和李隆基,兩條腿輕輕的一夾抓起了地上的那根烏木槓子,‘颼’的一聲已經從那雁塔的窗子裡竄了出去。這廝一個虎跳,就到了塔外近百丈的地方,站在一座大殿的門口長嘯道:“哈哈哈哈,師父,咱老孫出來啦!哈哈哈哈,咱可沒違背當初的誓言,是大唐的皇帝請我幫忙哩!是大唐的皇帝請我幫忙哩!”
‘風’的一聲,這行者丟下李隆基和江魚,雙手上那根烏木槓子被舞成了一團龍捲風,迅猛絕倫的捲過了半個大慈恩寺。只聽得雷霆聲陣陣,他那槓子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缸缽盆碗,狠狠的發洩了足足有一炷香時間,這才‘颼’的一下跳回了李隆基面前:“好,好,好,去你皇宮喝酒去。嘻嘻,咱家這次出來啦,可要好好的玩上幾十年再回去唸經哩。嘎嘎!師尊說我要靜修佛經五百年才能修成正果,咱老孫哪裡忍得?”
江魚被這怪異的孫行者那一翻暴風驟雨般的棍法驚呆了,你見過一彈指的時間內揮出近萬棍的可怕景象麼?那是幾乎連虛空都能打碎的龐大力量啊!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深?而且他修煉的似佛法不像佛法,類道法不像道法,整個一個佛不佛道不道的古怪法門,身軀強橫卻又有點像是他望月一宗的獨特鍛體法門,肉體強橫卻又有極其強大的靈識元神,這人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李隆基被孫行者架著膀子,就往皇宮的方向近乎劫持一樣的拉著快步走了過去。江魚按捺不下自己的好奇心,急忙低聲問道:“陛下,還不知道這位孫行者前輩是?”
李隆基苦笑一聲,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那雀躍歡呼的孫行者,苦笑道:“這位行者前輩乃是當年玄奘聖僧在西域某國收下的徒弟,一路伺候保護聖僧去到那爛陀寺並且周遊天竺諸國拜訪高僧習得無上佛法,最終護送聖僧回到大唐的第一功臣。行者他修為精深,既有聖僧的佛門傳承,又有另外的厲害法門,更兼和我大唐皇室交情深厚,乃是我大唐資格最老最是厲害的一位供奉哩。”
那孫行者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很是忿忿的叫道:“你見過坐牢百年的供奉麼?這百年來,咱家出來了幾次?頭疼,頭疼,不要再說,不要再說。咱以後還要在那塔裡靜修四百年才能出頭哩,頭疼,頭疼啊!”這廝齜牙咧嘴的磨磨牙齒,不耐煩的搖頭道:“趕快去皇宮裡面,好酒好肉的對付上,再來幾口時鮮果子吃,嘖嘖,大慈恩寺的禿驢好不地道,這百年來,給咱老孫的伙食,越來越差啦。”
突然間,孫行者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江魚一眼,跳起來一掌拍在了江魚肩膀上:“娃娃,我和你還有點淵源哩。嘿嘿,咱家修煉的另外一門本事,和你卻是源出同門哩。嘻嘻,你剛才靈識被咱打散,怕是嚇壞了你罷?你怎瞞得過我去?”
‘嘎’!江魚眼珠子都差點跳了出來,源出同門?自己哪一位祖師在西域那邊收了這個看起來好似一支大猴子的徒弟?肯定不會是無凡,那麼,還會是誰呢?不過,江魚卻是突然對這孫行者起了一份親近之意,天下能碰到和望月宗有淵源的人,實在是太難得啦。尤其,他還是如此強大,強到了一種江魚都無法揣摩境界的人物。
興慶宮四氣閣內,一通大酒大肉灌下去,這更換了一身嶄新衣袍的孫行者鼓著肚子哼哼著躺在了華美的地毯上,左手抓著一個桃,右手還是抓著一個桃,在那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桃子玩。他卻是嘴刁得厲害,只是吃了裡面果肉,桃皮都全部吐了出來,上面一絲絲的果肉都被啃得乾乾淨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啃得如此細緻入微的。
李隆基坐在一旁,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