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相當精準，沒有一絲誤差。面對死亡，也不會生出那種叫做恐懼的情緒。我一開始認為你們人類很弱，因為你們有恐懼，有恐懼這種情緒，就會退縮，而退縮，就會帶來失敗；你們還有憤怒和喜悅，這兩種情緒，同樣會影響到你們對事物的認知和判斷。不過，你很強大，楚公子。我完全無法分析出你的任何資訊。我想，就算是整個機械生命的群族加起來，都沒有你強大。所以，能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榮幸。”

楚墨微微一笑，看著女子說道：“你們對這個宇宙的認知有多少？”

“根據我的資訊庫中所掌握的，這個宇宙是有邊緣的。但真正的邊緣，以我們現在的最快速度，想要達到，至少需要一萬億年的時間。”女子說道。

“一萬億年……”楚墨忍不住被震撼了一下，心說，這還是古神的肉身世界嗎？怎麼可能這麼大？

機械生命的棲居地，“年”的這個時間概念，跟通道年是差不多的。

年這個詞，還是智腦根據楚墨的習慣說出來的。

“我們的最高速度，超越光的一萬倍！”女子微笑著說道：“在遇到楚公子之前，整個機械群族的資源全部加起來，也不足以讓我們達到宇宙的邊緣地帶。所以，關於宇宙邊緣的距離，也只是我資訊庫中的一種推算。”

“如果進行不斷的空間跳躍呢？”楚墨問道。

女子微微皺眉，似乎在計算，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們這艘戰艦，不足以進行大量的空間跳躍，會承受不住那種時空扭曲所帶來的壓力。不過，假設可以承受的話，想要到達宇宙的邊緣，至少也需要幾億年的時間。”

女子說著，看向楚墨：“不過，以您的體質，是可以承受這種高強度的扭曲時空所產生的壓力的。所以，您如果願意，絕對是可以到達宇宙邊緣的。”

楚墨苦笑道：“但我的壽命是有限的。”

女子說道：“怎麼會？您的精神力量，已經完全超越了我的認知。您的肉身，或許是有極限的。但若是脫離了肉身，單純以精神層面存在於這個世間的話。您的壽命，肯定是無窮盡的。除非有一天，您的精神力量開始衰竭。不過，根據我們的研究，任何生命的精神力量，在正常情況下，都是永遠不會衰竭的。”

“單純以精神方式存在於世間麼？”楚墨喃喃自語，心中想起了太上無極跟無量佛陀。心想著，那兩尊存在，會不會就是以這種方式活著的？

“對，其實這個宇宙中，純粹以精神體活著的種族有很多的。您應該也見識過不少吧？”女子問道。

楚墨點點頭，他這些年來不斷遊歷，的確見過單純以精神體活著的生靈。有些生靈很強大，純粹的精神體，幾乎都已經達到了太上這個境界。對上一般的生靈，它們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但在楚墨面前，它們還形不成什麼威脅。被楚墨教訓過幾次之後，全都知難而退了。

“生命的形式，多種多樣。我覺得，不必拘泥於以某種形態存在。有時候，向您這種以有機的肉身作為載體，就算肉身再怎麼強大，但也終究是有衰竭的一天呢。”女子微笑著說道：“但若是像我這樣，就算這艘戰艦毀掉，但只要您能帶走我的核心，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只要有能源，我就永遠不會衰竭。當然，我沒有您那麼強大的實力。”

智腦的話，讓楚墨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很多時候，道的領悟，就是這樣，不同種族，甚至不同文明之間的碰撞，聽聽人家的建議，真的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像古神……夠強大吧？現在他們應該依然是在古神的肉身世界中呢，龐大到連邊緣都找不到的地步。但如此強大的古神肉身，也有死掉的一天，也會被捨棄在這裡。

“或許，走到最後，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