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俊雖說並不野勃勃的人但既然是勳貴世家出身。這功立業四個字的分量卻還是明白的。因此兒時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然而。徐亨一張口就是兩千人。他還是忍不住愣了一愣:“大人。我初出茅若是貿貿然帶兵指不定出什麼漏。跟著您自然是沒錯的可兩千人還是。”
“沒人的時候別麼大人。還您來您去的。我爺爺和你爺爺是一輩的。我就比你大十歲。輩分卻是同輩。你難道忘記當初小時候怎麼叫我的?”徐亨沒好氣的打斷了孟俊話。蒲扇一般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孟俊的韁繩。“一個閹人都兵。你出身將門世家。區區兩千人算什麼。再說了。到時候皇上說打哪兒就打哪兒。只要不冒進。決計壞不了事。”徐亨既然這麼說。孟俊也不好再把人家的好意往外推。當下只的含含糊糊應了一聲。因這大教場位於宣府城外。兩人各帶著隨從親兵緩緩而行。他少不的又在路上向徐亨請教了一些兵事。眼看快要到城門的時候。他就看見遠遠的揚起了沙塵。卻是有幾騎人飛奔而來。
“啟稟大京師運送的軍器已經送到了。”
“離著預定的日子還有兩天。倒是正好如期而至。”徐亨滿意的點點頭。又詢問了一番就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回。即對孟俊說。“雖說口外向來少雨。但去年這個時候偏遇上大雪封路。所幸這次你那小舅子運氣好。要是下雪。別說路上積雪厚重不好走就是那些有油布包裹的火器和火藥也不定會受潮。”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這才對孟俊說:“按照一向的慣例。為防不合格或是路上損耗。軍器素來是十正一副。這次的軍器大約多了一成。你如今正好閒著。就跟著管一管
庫。記住。親自督管。別讓人沾手。這裡頭膩。”
孟俊當初曾經在五都督府呆過一段時間。對於軍中那些貓膩早就在一群長輩的耳濡目染下了解的清楚楚。此時聽了這話也不覺的意外。孟張兩家姻親雖說因為年前的事情而稍稍有些遠。但那只是給常人看的。他和張越卻一向親厚。再說他一來想去問問張越這次怎麼忽的接了這個燙手的山。二來還有要緊的話提醒。當下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宣府城週二十四里。高三丈五尺。城牆乃是用夯土外加青磚包砌而成。其規制遠勝周邊其他府城。總兵府位於城東南的兵府街。原本是谷王的別府。谷王朱廢為庶人之後。原先的總兵太過狹窄皇帝在命人毀谷王府外牆之後。就將這別府闢為總兵府。徐亨和孟俊一行在總兵府門前下馬之後。就有親兵上前報稱張越等人正在裡頭徐亨便問了一句。
“王公?”
“王公公說身體不服。就不過來多事了。凡事都有興安伯做主就是。”
聽了這話。徐亨禁眉頭一挑。很是詫異王冠的膽量。雖說這個太監當初在宮中的時候也是頗有些的位的。但既然是派出來鎮守宣府怎麼也不該對京師來人擺出這樣的態度。再說了。皇帝那多疑的性子他是再明白不過如今錦衛上頭還多了一個東廠。這回來的那個太監陸豐恰是東廠督公。王冠然敢如此怠慢?
孟俊自打宣府之;都是不貪權的。也沒和那些管營坐營太監打過交道和王冠說話的數更是不超過一個巴掌。這時雖說詫異。卻也沒往心裡去。跟著徐亨到了正堂。他一眼就看到了張越。不禁輕輕點頭笑了笑。
儘管是欽差。但張這個欽差只是運軍器。並不轄制興安伯徐亨這個宣府總兵。因此兩邊也無需那些繁文節。如今已經是九月末。口外隨時隨的都可能下雪因此雖說把器運到了宣府。事情卻仍然沒完。一則是分發一則是庫。於是。面對于謙自動請…去萬全左右衛理糧儲備軍器。徐亨當即爽快的答應了。而張越臨行前還的了朱棣的聖命。此後還要親自往開平興和巡視因此少不的向徐亨請教了一番。
陸豐卻不是有耐性的人眼見兜轉去都是說正。他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