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堂中,季春與姑娘們在一起議論過年時候的趣事,一看見青絮兩姐妹,竟然笑盈盈迎上來,“兩位上官姑娘,今日到得早啊?”
“早!”青絮和青薇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地點點頭。
青絮和青薇往座位上走,卻被季春攔住。
季蠢挑眉割睨著二人,“聽說齊王世子要納你們家二姐做妾。青蓮她不是一向自詡美貌,清高得很,不是才子不嫁嗎?整日裡看著鬱世子眼睛直髮亮,什麼時候又轉了性,看上齊王世子了?”
青薇火了,“季春,你滿嘴胡沁什麼?”
季春嘲諷笑道:“怎麼?我說錯了?你家二姐不是要給齊王世子做妾麼?攀上齊王府的高枝,感覺如啊?”
“你”青薇羞得不出話來,季春說的是事實,自己原還笑話青蓮,這會輪到別人來笑話自家。
“青薇,你是大家閨秀,不要學那些市井潑婦沒事就知道搬弄是非,好好聽先生授課就是了。”
青絮說擺,拉著青薇繞過季春就往自己座位上走。而季春臉色鐵青,她身後一眾姑娘不是沉默不語,就是低頭憋著笑。
季春一回頭,看見眾人臉色,頓時面子上掛不住了,指責青絮罵道:“都說不叫的狗會咬人,我今天算見識到了。”
眾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青薇更是要起身對罵,被青絮拉住了,“被狗咬了,沒人會咬回去。”
青絮抬起頭,瞟了眼有些得意的季春,“咱們學的是“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人家學的不是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仗勢欺人,就是怎麼搬弄是非可以呈口舌之快?這可是高深的學問,不是白先生能教的,所以咱們姐妹學不到的……”
青薇看著季春精彩的臉色,笑著應和道:“三姐說的是,咱們學不會。”
“好你個上官青絮,你有種!你等著。”季春惡狠狠的剜了青絮一眼,轉身欲回自己的位置。
“呵呵,季姑娘這話我不懂。”
季春腳下一滯,回頭看向青絮,見她笑得雲淡風輕,亮閃閃的大眼睛中盡是嘲諷之色,更是羞惱萬分。
青絮才不會給季春發飆的機會,換做平日她懶得搭理季春,因為那不過是小姑娘之間的意氣之爭,今日她卻藉著青蓮的事情嘲諷,滿嘴胡謅敗壞自家名聲,那是萬萬不能。這年頭名聲很重要,青蓮就算做妾,也是高嫁,自家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還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敗壞家族名聲。
“令尊乃是左僉都御史,身在都察院,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既然能為聖上任為左僉都御史者,必然起身正其行廉,其子女更應該謹言慎行。今日之事,若不是季姑娘出言不遜,我何來反駁之言?姑娘如今又威脅我?是要我等著令尊下令抓我,還是等著令尊以此彈劾家父?若是如此,那我定要道察院與令尊討個說法,看看他這位御史大人回何答我?”
“我,我”季春這下啞口無言,她囂張自然源於她有個當御史的爹,更重要的是因為有個做成國公媳婦的姨母,她不過討厭青蓮,才對上官姐妹看不順眼,所以出言諷刺。但這些事要傳到她爹耳朵裡,還不打斷她的腿。
青絮見季春臉色大變,知道她不敢再造次,於是又道:“今日的事 就此作罷,還望季姑娘日後不要妄言。要知道,家姐要入齊王府,就算不顧及我們上官府的顏面,那齊王府的顏面姑娘還要不要看了?”
得罪上官家事小,得罪了齊王府,就算她父親要掂量掂量。
季春一句話也沒說,看了青絮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青薇看著青絮,一雙杏眼瞬時變成了星星眼,滿是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