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眨巴著眼睛,研究了小灰灰半晌,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其實你丫是外星兔吧?快說,你來地球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博逗比一樂!”戲謔地聲音傳來,附帶標準的大師兄版停頓音冷笑,“哈、哈、哈……”
“咿呀呀,居然還敢跟我叫板,不知道姑奶奶我練得一手上乘的化骨綿掌嗎?啪……打得你粉身碎骨!”雪錦越演越起勁。
“無聊!”路石林剛走進來,本想逗逗雪錦,見其仍在犯二不知悔改,終於忍無可忍,翻起白眼,哼了一聲,那表情竟是和小灰灰神同步。
“呔,良人歸來了,鏘鏘鏘鏘鏘……”雪錦忽的捏起了京劇唱腔,以小生走步的姿態繞著路石林轉起了圈圈。
路石林自是不屑一顧,然戲劇的一幕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雪錦趁著路石林不備之際,冷不丁將小灰灰甩了出去。小灰灰亦是神配合,揮著爪子撲到了路石林的臉上。“喲西,灰崽幹得好,百分百命中,完勝,哇哈哈……”陰陽怪氣的笑聲隨之傳盪開來。
本就偏黑的俊臉在那一刻就像油盡燈枯的世界,徹底地黑了,“你找死啊!”一聲暴喝下,路石林啪的呼走了小灰灰,朝雪錦衝了過去,張牙舞爪,氣勢洶洶,堪比一頭正待捕食的豺狼。
“鏘鏘鏘鏘鏘……”雪錦不慌也不忙,依舊氣定神閒地走著步子。
眼看著路石林的毒手就要觸及她的身軀了,她才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阿媽……”
路石林見狀整個人瞬間凍住了,伸出的大手也僵在了空中,恍如被世外高人施展了定身術。
菖蒲聽到動靜,大踏步趕來,正好目睹了這一幕,毫不留情地給了路石林一頓狠批。批得路石林都要口吐白沫了,扭曲的表情好似喉嚨裡哽著三個臭雞蛋。
而後在雪錦死乞白賴的懇求下,金牌終於又回到了雪錦手中,不過當問起阿媽和路石林,他們跟鄉長有什麼計劃之時,二人卻又站到了統一戰線,一致緘默不言了。
雪錦軟磨硬泡了許多天,他們也只告知鄉長會在籍禮當天就離開,至於其他更多的細節全都絕口不提,逼得雪錦幾欲抓狂,“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還是我的親人嗎?”
“當然不是!想當年你智商捉急氣死了父母,我們可是抱著菩薩心腸才收留了你,你應該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回報我們才是,居然還這麼任性,連我們也想氣死嗎?”路石林揶揄道,毒舌神功一段實力盡顯。
“嗯,想想也對!你長得就跟黑妖犬似的,明顯和我不是同一個種族,怪不得你能跟村口的阿黃聊得歡呢!”雪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科奧,你是bt偷。窺狂嗎?連我跟阿黃的聊天內容都不放過?”路石林忍不住一聲咆哮,突然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幡然醒悟之際,雪錦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氣急攻心,他狠狠一跺腳罵道:“死豬仔,咱走著瞧!”罵完後,突然覺得很好笑,他不禁又彎起了嘴角。
那些天過得還算歡樂,然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籌備已久的籍禮大典終不期而來,打斷了平鄉所有村民的正常生活軌跡。
瑟瑟寒風呼嘯而過,巫峰山下的平鄉整個兒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更顯蕭條。站在半山腰上向村子裡望去,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就像雨後鑽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散落在山坳裡,任君採拮。
姜伯允、姜仲卿和姜木音兄妹三人騎著高頭大馬,領著申城總管賦稅的隊伍步步逼近,一路引吭高歌,歡欣雀躍,儼然同平鄉村民們沉重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哥,我們這樣貿然加三成賦稅是不是太殘忍了?”姜木音看著眼前美麗的平鄉,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