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全都傻了眼,法場旁邊實現了短暫的寧靜。
而就在那片寧靜中,幾道人影摒開眾官兵。緩緩地走到了刑場上。
那幾人雪錦是認得的,為首之人可不就是虢國公子石父嗎!他的出場依舊那麼耀眼,舉著象徵身份的金牌,亮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不過吸引雪錦目光的重點人物卻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那人。
那人長著一張剛毅而略顯稚嫩的臉龐,竟是滿頭白髮。叫人好生詫異。他又怎麼了?雪錦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去年見到他,他是腿瘸了,今年見到他,他是頭髮白了。
這傢伙就不能偶爾正常一點嗎?若不是對那張臉印象深刻,他的變化如此之大。雪錦當真要認不出來了。
上得刑場後,虢石父緩緩退後,將主動權讓給了周湦。
周湦很自然走到了最前方,直視王馬漢喝道:“爾等亂用私刑,殘害齊國公子,可否知罪?”
其聲高亢,帶著詭異的魔力,惹得王馬漢渾身一哆嗦,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饒命……”
同樣的話語重複了無數遍,似乎除了知罪和饒命以外,王馬漢的腦海中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詞彙了。
雪錦微微一震,也被周湦的氣場駭住了,目不轉睛盯著周湦,半晌都挪不開眼去。那一頭華髮,似乎已經成為了雪錦眼裡唯一的亮點。
周湦見慣了大場面,豈會在意他人眼光,見王馬漢跪了,他一揮手便將其交給了虢石父處理,同時轉身向杜雋走了過去。
不過靠近杜雋後,他並沒有立即為杜雋解開繩索,而是站在杜雋面前,嗔怪地看著杜雋,似乎在等杜雋一個解釋。
見此狀況,其他人全都傻了眼,唯有杜雋依舊鎮定。
“我是特地在這裡等你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杜雋沉凝了片刻,深情道。柔媚的眼光流轉,直襲周湦,讓圍觀眾人全都感受到了他們關係的不正常。
“嘁,你還真是胡來!”周湦啐了一口,走上前去,總算給杜雋鬆綁了。太子爺親自為其鬆綁的待遇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享受到的,圍觀眾人再次目瞪口呆,更加確信了杜雋和周湦的親密關係。
周湦似有所查,狠戾的眼神一一剜過全場,嚇得議論紛紛的眾人迅速閉上了嘴。那一刻,全場鴉雀無聲,彷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杜雋全無所察,仍嬉笑著跟周湦開玩笑,“哈哈,你還真是長能耐了呢!一頭白髮震驚全場,倒是符合獨一無二的身份!”
說話間,修長的手指很自然地撫上了周湦的鬢角。
周湦也不閃躲,任杜雋幫他梳理頭髮,其姿勢之曖~昧叫人咂舌不已。人們不禁都在想,原來太子爺一直沒娶親真的是因為喜歡男人嗎?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太子爺若是喜歡男人,大周豈不是後繼無人了嗎?
呵,怪不得說他是“天煞孤星,亡國之君”呢!
暢想間,很多人都忍不住將內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了口,暗網眾人皆冷汗涔涔,暗罵太子爺無聊的同時,將求助的目光轉移到了虢大公子身上,只求虢大公子能夠阻止那位不擇手段譁眾取寵的爺!
彼時虢石父剛教訓了王馬漢一頓,感受到眾人熱切的目光,意猶未盡地停下了手腳動作,令人將王馬漢捆了起來,轉向了周湦。
“爺,鬧夠了吧!該收場了!”
“啊,還差點火候!”周湦不滿道,眉目橫掃,迅速找到了隱藏在人群中的雪錦,對其調皮地眨了眨眼,走了過去。
擋路的官兵和庶人紛紛讓道,不知太子爺意欲何為。
卻見他緩緩走到雪錦身前停了下來,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