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鍋,想著鍋裡的梅子酒,想著周湦,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周湦,可是她阻止不了。就像她阻止不了那壺梅子酒被燒乾的命運。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很可恥,可恥地發現自己很享受和“路石林”一起的感覺。“路石林”真不愧為女人殺手,技術比周湦嫻熟多了。
想來周湦應該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吧!單純到一見女人就束手無策!不像其他的貴公子那般風流不羈,更不像路石林那般總能把各種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很可悲的是自己也屬於被路石林玩弄的女人之一!
小鍋還在左右搖擺,“路石林”也沒有離開,他似乎也很享受這個過程。都達到忘我的境界了。真難以想象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到太子爺的營帳裡來,和太子夫人偷~情。
由於心情反覆,雪錦覺得連時間都被無限制的拉長了。那一刻,她甚至希望時間永遠停滯。這樣就不用擔心會有人闖進來了。殊不知太子爺的營帳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除了那些意圖不軌的人。
過度緊張之下,心臟早就跳得不能自已了。雪錦的視線一直鎖定在搖擺不定的小鍋之上,沒敢去看身上那人,只乖乖躺在那裡,順著他的動作而動,竭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出聲,怕驚擾外面守候的人。
那感覺早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直到尹球離去,雪錦都沒能恢復過來,雙眼還是木木地盯著那個溫酒的小鍋。
小鍋不動了,火盆裡的炭火也熄滅了,營帳裡變得好冷。
雪錦這才發現自己只剩下了孤身一人,剛剛那一切就好像是場夢,一場讓人回味無窮卻又不敢直視的夢。
但願那只是一場夢,這樣自己的負罪感就能輕些。
僵了也不知道多久,雪錦披了衣服起身,走到火盆前,撥亮了盆中的炭火,將凌亂的衣服和床單一股腦兒全燒了。連帶著一起被燒掉的還有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她想毀屍滅跡,想讓一切止步於此。
“這只是夢,只是夢……”
周湦進來時,正好看到雪錦在燒東西,難聞的焦臭味兒瀰漫在營帳中,刺激著他的鼻腔。
他不悅地蹙起了眉頭,抱怨道:“夫人,你做什麼呢?這些東西不和你的心意嗎?就算不滿意也可以叫護衛處理掉啊,何必自己動手?一不小心把營帳燒了怎麼辦?”
“啪——”
突然聽到周湦的聲音,雪錦嚇得手足無措,燒火棍脫手,掉在了地上。她呆呆望著他,眼裡的驚詫慢慢變成了驚恐。
周湦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將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不禁納悶了,“夫人,我又怎麼了嗎?”
“沒……”雪錦慌忙搖了搖頭,退回到了榻上。由於是太子爺的營帳,榻上總共墊了九層,如果沒人說起,誰都不會知道少了一張床單。
雪錦心虛地坐回榻上,沒敢去面對周湦的眸子。
周湦更加不解了,忙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雪錦還是搖頭,眼淚已經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周湦這麼關心她,她竟然還做出那種事情,實在是太不知廉恥了。
她唾棄這樣的自己,更覺對不起周湦。
另一邊周湦見雪錦突然哭了,頓時傻了眼,急忙走上前去,將雪錦抱在了懷裡,連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只要你肯跟我說實話……”
他作為堂堂太子爺,竟然如此低聲下氣的對一個女人說話,好在沒人看見,要不然又該傳得沸沸揚揚了。
雪錦聞聽周湦的安慰,感覺猶如被尖錐刺中了心頭的軟肋,更覺心疼不已。周湦一直以為雪錦受了委屈,持續安慰。
第二天日出東方,大王派人來催促,二人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