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的光照在雪上,讓人恍如隔世。她站在那裡,仰頭看著已披上節日燈衣的正谷大廈。大廈在燈與雪的輝映下,有黑有亮,愈顯偉岸。
她看了一會兒,出了大門,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下,向東慢慢地走。
人行道上的雪已經被掃出一條路,她低頭,看著那些還夾雜著殘雪的紅色道磚,一步、兩步、三步……她似在專心看道磚,專心走路。
一雙腳出現在她的眼簾。她停下腳,也沒有抬頭。
那雙腳起先沒有動,後來,向後退了一步,站在旁邊,讓出路來。
她站著不動。兩人都站著不動。
她抬腳。
那隻向她伸了幾次的手,不知能不能再伸出來一次。
一步、兩步……
她經過了他的身旁。
她加快了腳步,快步向前走了一段,突然停住,她轉身。
鹿鳴還是在望著她。
曲曲折折。
她曾向著他走,他也曾向著她走。她曾走過了他,他也曾逼走了她。
如今,兩人都回頭,依然是他望見了她、她望見了他。
燈籠的紅光讓雪地一反射,顯得整個世界都溫暖起來。
他終於慢慢地抬起手,伸向她。
她再也忍不住,跑了過去。
就在要觸到那隻手時,她腳下一滑,幾乎要摔了下去。
一隻胳膊早把她撈到懷裡,“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還是笨!”
她笑了。
頭頂上,一雙喜鵲登離了樹枝,叫著飛向遠處,幹雪簌簌地灑了下來。
幾個月後。
穀雨未進家,把手機丟給鹿鳴。
“說,這手機裡你做了什麼手腳?”
鹿鳴抬頭瞟了一眼,慢騰騰地說:“手機那麼小,怎麼可能放下手腳?”
穀雨未哭笑不得,“別裝糊塗,林瀟娜告訴我,你在裡面搞了什麼程式。”
鹿鳴神色自如,“她做錯了事,我沒去她前門罵陣,她倒來我後院放火了。老婆大人,千萬不要聽她挑撥。”
“別顧左右而言他。你為什麼要在裡面寫上程式,還要讓我用?你都偷窺了我什麼秘密?”
鹿鳴又舔了舔嘴唇,“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不說?那我就罷工,不做飯。”
鹿鳴立刻面露恐懼,“大人,開個玩笑,不至於。”他慢慢地說,“那只是一個定位程式,沒有別的作用。我只能知道你的方位。”
“胡說!”穀雨未抓起一粒巧克力扔了過去。
鹿鳴接過,放到嘴裡才說:“老婆,小人不敢撒謊。當時因為擔心有人對你不利,我才弄了個定位程式。”
穀雨未哼了下。
巧克力入口,鹿鳴忽然醒悟,“原來是這樣。我說林瀟娜怎麼會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係。”
穀雨未斜了他一眼,臉慢慢紅了。
“你也知道錯?”
鹿鳴嘻嘻笑,“老婆,小的知錯。您可以去做飯了嗎?”
穀雨未扔了個靠枕過去,“你到底要不要把正谷並過去?”
“老婆,正谷是你的婚前財產,不可輕易與人……”嘴讓人用靠枕堵住,他趁機將來人環住,溫玉滿懷。
“你到底要不要正谷?”
“不是我不想要,是我不能要。”
“不要說謊話!”
“老婆,真的。正谷是何等的大企業,通途不過是一隻小老鼠……哎喲。”他摸著耳朵,“你用什麼東西扎我?”
他搶過笑哈哈的穀雨未手裡明晃晃的小東西,原來是耳釘。他立刻反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二人溫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