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稷下學宮。
山腰間的一處觀景臺上。
方孝經正和兩個穿著長袍的老人站在那裡。
“儒家第四境,他怎麼做到的?”
說話的老人,穿著一身白袍,手上持著一支畫筆。
“奇哉!”另一個老人同樣開口:“《鳳求凰》確實是可以流芳千古的詩句,但是,此子作下《鳳求凰》的時日,並沒有多久啊?一舉破開第四境……匪夷所思。”
“是否是因為御筆親點‘國士’的原由?再加上他與那贏無難在樂信侯府中的事情已經傳開?”畫筆老人再次說道。
“聽著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你我都知這儒家第四境需要的氣運是何等的龐大,單靠這兩點,恐怕是不夠吧?”
“那就是他借了我稷下學宮之名!以稷下學宮千百年的名望,成就他的四境大學士!”畫筆老人又說道。
“不,恐怕不僅是如此!”方孝經這時開口了,他的手指向了遠處,正處於一片波濤中的江朝歌:“你們看他進境大學士時的境像!”
“江河?!”
“……”
“沒錯,就是江河!”方孝經點了點頭。
“方儒的意思是……他的那篇《河河論》才是他成就四境大學士的真正根基?”畫筆老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唯有此一種可能。”方孝經肯定道:“恐怕,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他那篇《治河論》對後世的影響力。”
“可是,他的那篇《治河論》還沒有被真正認可啊?你我都知道,太后在兩天前來到稷下學宮的事情,她並不想治河,如果這篇《治河論》沒有實施,他又如何能獲得名望?”另一個老人說出了不解之處。
“是啊,太后並不認《治河論》,韓相和蒙家其實也沒有認……可如果,天道認了呢?”方孝經反問兩者。
“天道……方儒的意思是?”
“難道,你們真的覺得一個御筆親點的鄉試解元,值得夫子親自主持一場特招典儀?我們似乎都錯了,或許,只有夫子一人看出了此子未來的不凡!”方孝經再次說道:“我們與夫子的差距,便在此處了!”
兩名老者沒有再說什麼,皆是沉默。
夫子,大秦第一人。
同樣,也是這個世界,距離飛昇,最近的一人。
……
落劍湖前。
江朝歌身上的氣勢終於漸漸收斂。
但是,所有人再看江朝歌的目光,卻已經變了。
四境大學士!
大秦現階段最年輕的儒家大學士!
沒有人會再質疑江朝歌的國士之名,因為,即使沒有御筆親點,江朝歌入國士榜,亦是早晚的事情。
“恭喜江公子,入四境大學士!”
八名監考官對視了一眼後,都是齊齊的說道。
四境大學士,而且,只是剛過了鄉試,連會試和殿試都未參考,這樣的人……即使是他們也不得不尊敬。
可以設想,如果江朝歌真的參加完春闈,再透過了殿試?
那麼,江朝歌有沒有可能成為大秦最年輕的五境?
“哈哈哈!”洛玉的笑聲響了起來,此時的她猶如撿到了一塊至寶,激動得像個孩子:“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江解元,你是我的寶貝啊!!”
“寶貝嗎?可我記得,你是老師讓你找我的吧?”江朝歌一臉古怪的看向洛玉。
“咳咳……我那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其實,是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才華,真的,你不要不相信!”洛玉仰著腦袋,一副真誠的模樣。
江朝歌自然是不信的,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已入了四境,有沒有你……其實,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