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說,“你要感謝皇乙軒在我出發前給我寫了封信,讓我務必對你們手下留情。你看看,他當你們兩個的保姆,當得還不夠麼,讓我放兩個情敵一馬,算什麼名堂。”
鴉捏了捏拳頭,除了有些吃驚以外,無言以對。
尹正忽然開始解釦子,軍裝上的兩排金屬扣被他利索地一顆顆撥開,跟著又豪邁地一把將外套完全撤了下來,裡面是貼身的白色襯衫,挺刮的領子上還彆著軍階的銀色領章,閃閃發光。
他把軍服往坐席上一拋,大聲道:“作為男人,作為兩個不論軍階不論國籍,身份平等的男人,我們來公平決鬥!”
鴉啞然地看著尹正,瞪大雙眼:“決、決鬥?!”
尹正命令部下取來一把槍,交到他手中後,他墊了墊份量,既而拋扔給鴉:“AWP狙擊用步槍,英國原產,舊貨了,在控制難度上不亞於AK47。我這人不喜歡乘人之危,既然你有‘帝王槍’的頭銜,咱們就用你最擅長的進行決鬥。怎麼樣?”
對於“帝王槍”來說,鴉在接住槍的那一刻,潛意識的動作就讓周圍的人都看出此人對輕武器精通的程度。任何的一把好槍到了他手裡,都能發揮最大效用,完成最光榮的使命。
但是鴉看著尹正,卻茫然地皺起了眉頭:“為什麼要用槍決鬥?”
尹正笑道:“你以為我猜不透你的心思?你認為我們好歹有一場交情,回國以後,不管怎麼說,在你被處刑前,至少我會滿足一下你的小小心願,讓你再見一見皇乙軒?”
鴉臉色一僵,尹正有沒有猜中,答案溢於言表。
“你不就是這個性麼,在最後的時刻,還心存著一些天真的想法,好像這世界真他|媽|的美好……”尹正咧嘴,壞壞地一笑,“但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很霸道,獨佔欲很強。皇乙軒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把他搶走。不過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流氓,我尊重男人的決鬥,愛人嘛,多少要付出點代價自己親手去爭取回來。我不是贊成拿他當賭注,不過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好像就是從這一天的宣言開始,尹正的部下們知道了這位豪放狂妄的統帥心窩裡有一個人。
皇乙軒是皇羽門主人的名字,皇羽門的顯赫家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當時的時代,誰都知道,那是個男人。
是那個在外界有很多傳奇故事的男人,讓這位熱血激昂的指揮官披靡掛帥,打下一次又一次的勝仗,站上世界軍事的先鋒寶座,讓他的敵人對他聞風喪膽、俯首稱臣。
尹正讓開了一點身位,在鴉的面前呈現出艦橋內開闊的環境,最遠的位置至少有800碼。
“不用放水,你手裡的槍我天天都摸,論熟悉度,我跟它的默契勝過你的技術,你不必覺得自己會佔盡優勢。”
鴉看著尹正篤定的神情,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不過最終在心裡下了決心,表情肅然地站到指揮台的邊緣。
男人喜歡接受挑戰,而且無可厚非的,喜歡用槍這種東西來進行最直接的決鬥,似乎這就是他們天性裡的欲|望,在決鬥面前,沒有理由退縮。
鴉雙手託舉機槍,姿勢熟練而仔細,透過瞄準鏡的視界儘管狹窄,卻純粹得令他喜愛。
可以不用被雜念干擾,可以摒除一切身外之物,用心去感受這瞬息之間被決定命運,操縱命運的感覺。
他沒有說話,一心一意地上膛打出5發以後,空氣裡好像瀰漫開了火藥的味道,槍聲響過以後,彷彿一片寂靜,連心跳都能一下不漏地傾聽到。他放下槍,舒了口氣。
“如果我贏了,你會把乙軒讓給我嗎?”他轉頭目光銳利地看著尹正,臉上嚴肅莊重,就像在對神父起誓一般,語氣卻是淡淡的。
尹正的頭別向他瞄準的那個位置,沿著邊緣踱步走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