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冷眼掃了一下尹正:“麻煩把她拉走,不要礙事。”
尹正無奈,只能沉下臉色把JESEN拉走,JESEN叫囂的聲音卻不絕於耳:“你不許這樣對他!ARE不是我們家研究所製造的嗎!我有權決定它能不能使用!你敢繼續,我明天就告訴爸爸,讓他處死你!聽到沒有,我是總統的女兒!”
一片嘶啞的泣聲穿透冷冰冰的空氣,尹正緊鎖眉頭,把JESEN拖到十幾米外,用了些暴力讓她安靜下來。
JESEN捂著捱揍的腹部蹲在地上,發不出聲了。他們這個位置還能隱約看見柴迅速給夙負載上ARE部件。
“他是ARE操作兵,命令不能違抗,你再吵也沒有用!”尹正拋下冷酷絕情的話,卻低聲暗暗嘆氣。
JESEN老半天才順過氣,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輕輕一拳砸在尹正肩頭:“他們為什麼要製造ARE這種東西!”
“那要問你那位父親大人。”尹正冷冷地諷刺。JESEN咬牙,扭過頭去:“他不是我爸爸!”
這麼一說,尹正驚訝不小:“連你都跟那老傢伙翻臉了?”
JESEN將哽咽聲忍在喉間,渾身因憤怒而繃得筆直:“他把我騙到首都,把哥哥軟禁在輝夜城,不讓我見哥哥!故意製造醜聞汙衊哥哥,我還偷聽到他換了哥哥身邊的醫生,要給哥哥注射迷|藥,這種人還能叫爸爸嗎!!”
“所以,你就跑來這找上官七戒?”尹正問得清清冷冷,沒有半點同情。而JESEN之後只是沉默地忍了哭泣,一言不發。
【141】
呼吸很不順暢,每次到了能源耗盡的時候,夙就感到自己體內的力量也被抽乾了。
“粒子炮能源填充60%,能源不足,能源不足……”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密封的頭盔裡,空氣由鎧甲的過濾裝置供應,並不是無限量的,那種呼吸的感覺就像有人故意把氧氣罩拔掉,等缺氧時再戴上。
“混蛋……那個瘋子,這是什麼系統!呼……呼……”
自己的聲音,被導航聲蓋過——
“控壓裝置受損20%,自動切換最高戰鬥模式……”
“呼……呼……殺!……用你的力量殺光所有人!……”
戰鬥的時候,夙滿腦子只有瘋狂的念頭,被逼到絕境除了血脈沸騰,別無其他,每當他回想處在戰鬥狀態的自己時,覺得那根本是個惡魔,一個瘋子,被某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調教出來的殺人工具。
一個小時以後,儘管村鎮幾乎毀壞遺燼,不過安煜國的軍隊撤得十分倉惶迅速,這完全仰仗了夙的【紅蓮】,他一個人幹掉了87架戰鬥機,6架直升機,6架巡洋艦。
六駕……巡洋艦!
這個資料讓航空母艦總艦長感到戰慄,他們在開啟甲板艙門收歸ARE時,帶著敬畏和懼怕的目光看ARE分解,然後裡面露出的脆弱肉體讓他們不能相信那是個人類。
【142】
回到航空母艦上,柴幫他解下AER的時候,動作同樣沒有半絲溫柔,對於精疲力竭的夙來說,這比直接被炮彈打中還糟糕,埠被狠命拔出時,他幾度快要昏厥,柴幫他注射了強心劑,才讓他保持清醒。
他滿身汗如雨下,照例晃進臥艙,渾渾噩噩洗了澡,任清水沖洗著身上的血跡,活像是一種想要洗掉汙穢物的儀式,他的腦子暫時無法思考任何東西。
然後,人直直地倒在床上,累得連手指都懶得動一動,至少需要睡上十二個小時才能恢復。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腳步聲,從門邊正朝他靠近,開始以為是夢,當意識到聲音的真實感時,他猛地睜開眼。
模糊的輪廓在視野中慢慢清晰,他看見了一對冰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