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我寧願你沒錢的時候來找我,而不是出賣信仰,當初在煤礦上,我們一起發誓要為了百姓,為了自己的權利奮鬥終身,和惡勢力鬥爭到底,才剛剛開始鬥爭,你就敗給了金錢。”
汪銳紅著眼,一想到韓耽被這個人害死,怒從心來,一槍開啟江奎的肩胛骨上。
江奎悶哼一聲,咬牙忍耐,虎目裡生出些淚光,中君一番話深深的擊中他心底日夜不安的良心,哽咽著喘出一口粗氣。
“你是為了金錢,連命都不要了嗎?我真為你的母親,老婆孩子感到悲哀,你死了,她們的天就塌了。”中君眸光寒澈,加重語氣,說罷接過汪銳手中的槍,從後背對準江奎的心臟。
江奎嗚咽著顫抖的沉聲道:“我說……蔣爺,我說。”
中君唇角不易察覺的輕揚,冷聲道:“說。”
“是我乾的,是我盜取你的情報密碼給韓耽發的電報,也是我將機密情報洩露出去。”
“洩露給誰?”
“段楓。”
中君猛的一震,段楓?就是明日接手上海的新任長官?她怎麼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特殊地位的人存在,雲天祈雖然交出兵權,但實權仍然在握,段楓上任後權力也會被架空,所有他才會不擇手段的想要攪亂三權牽制的關係,借護軍和袁軍之手,殺掉雲天祈,好一招借刀殺人。
這麼說韓耽的死,南城的死,蕭寧的死,阿泰的死都是他一手策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乾的!
“我已經將今晚的情報發給了他,他一心想置雲天祈死地,想看你們斗的三敗俱傷,他已經在機場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你們。”江奎嗚咽的急聲道。
中君眉梢揚起,淡笑道:“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說罷槍柄狠狠撞在江奎的肩窩處,將他打暈過去。
不怕他佈網,就怕他不撒網。
只要在韶嶸察覺之前,將段楓拿下,一切就會雨過天晴。
深夜的機場空曠而又深沉的寒冷,風如同吹過遠野,帶著輕聲的呢喃,拂過人們的耳畔,天地空茫。
尚忠跟在雲天祈身後,低聲道:“本來可以起飛的,讓你早些行動,你不聽,雪下成器了,這樣惡劣的天氣飛機不能起飛,只能等到明早。”
眾軍將提著工具箱沉默的跟在身後,雲天祈薄唇微微有些白,他的病情,他很清楚……
剛要踏上飛機的階梯,兩道火線突然從不同的方位激射而來,“站住。”
雲天祈微微一怔,薄唇隨即揚起詭異的弧度,身後傳來齊刷刷的拔槍聲。
“你走的了嗎?”中君冷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雲天祈眸底掠過異樣的光亮,回身,唇角的弧度優美迷人,“君兒是來給大哥送行的?還是想跟大哥一起走。”
“要你的命。”中君手中的槍冷冷的指著他。
飛機場外圍的北軍突然踏步進來,整齊劃一的端槍瞄準中君,清一色的軍裝,軍帽,氣勢雄厚,放眼望去,橫縱八隊。
護兵列隊在中君身後,端槍瞄準雲天祈,神情嚴肅,蓄勢待發。
雪落的急了些,幾乎遮去了所有的視線,無風,雪聲暗啞。
雲天祈眉梢微微挑起,之前在花海的所有情緒此刻不見分毫,他緩步走進她,眸裡掠過篤然的波光,握住她的槍口,牽起唇角,“君兒想殺了大哥?”
撲面而來的強勢氣息讓人一瞬間窒息,中君眯了眯眸子,冷光暗閃,笑道“沒錯。”
雲天祈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似乎都溢位了明朗的笑意,眉梢微動,“理由。”
中君微微恍然,雲天祈在笑,愉悅的笑,他在開心什麼?
中君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段楓,雲中月,串通一氣,為了吞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