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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那種痛苦深刻的猶如鑲入生命的年輪深處的黑色,揮不掉,忘不了,擦不去。

那種目光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看到了很久以前,中君暗暗心驚,她一直搞不明白像薄傲寒這樣的人為何會盯上她,大哥跟她說過,薄傲寒的背景不僅僅只是黑道軍火這麼簡單,他還有更為強大的政治背景,只是他不常出現在人前。

她在東南軍部那麼久,也只見過他幾面,每次的理由荒唐至極,爛攤子全由蕭寧收拾,雖是皇都的老大,生意卻是蕭寧打理,就連上次的那批化學武器,他也不見得多關心,他會盯上她,肯定有確切的理由,不然以她的身份,如何會入他的法眼。

這男人神出鬼沒,行蹤不定,是敵是友一時難辨。

中君站起身,將匕首順勢插在靴子裡,看著薄傲寒孤傲的背影,難怪每次他看她的目光,有時候溫暖的好像至親之人,有時候卻冷漠的好似從不相識。

薄傲寒扭頭看著她,一本正經道:“現在去哪兒?”

中君看了看街道那邊隱隱計程車兵人影,思索了一番,沉聲道:“南竹苑。”

南竹苑巨大的莊園前些時日遭逢大火,燒去了大半個連鎖竹苑,此時正值晌午,陽光金黃,竹林清脆,鳥兒鳴唱,然而竹林之外的宅院裡,兩排士兵列隊而站,士兵森嚴,氣氛凝重的要滴出水來。

兩個身穿藏藍軍裝計程車官將一個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男人拖進院子,報道:“督統,人抓回來了!”

雲天祈從屋內出來,身後跟著半大的小姑娘,他止住步子,低頭看著小姑娘,眼裡的鋒利盡數隱去,覆上淡淡平和的清瀲,淡淡道:“青兒到後院等我。”

十來歲的姑娘聽話的點了點頭,飛似的往後院跑去,兩條麻花辮在空中劃出愉悅的弧度。

青兒剛走,雲天祈眸光瞬間冰冷下來,目光冰鋒銳利,走到院中,低怒道:“吊起來!”

話音落地,士兵立刻支起了八字木架,高達十米,將男子反綁,高高吊起。

士兵搬來椅子,雲天祈臉色冰冷,就勢坐下。

高建民虛弱的抬起頭,眼圈發紅,乍一看見坐在不遠處的男子,情緒突然暴躁起來,怒吼道:

“姓雲的,你把君兒怎麼了?說啊,為什麼他們說四爺死了?他們開玩笑的對不對,君兒是不是在你手上?”

那日戰爭爆發,他乘亂逃走,出去後竟聽說四爺已死,高建民只感覺心臟被人撕裂,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他的君兒,那個從小到大乖巧倔強的孩子,受盡了白眼,遭夠了罪,現在只一句死了?就抹殺掉他所有的痕跡?呵呵,笑話,高建民精神近乎瘋狂的笑出聲,眼睛雪亮,笑道:“君兒一直告訴我,你有多好,多好,多好啊!你知道嗎!”

高建民拼命掙扎,像只被蜘蛛捕獲的獵物,鮮血從他的嘴裡流出,胳膊和雙腿都成了血紅色:“你他媽說話啊!”

雲天祈雕塑般完美的面容冷峻異常,眼睛盯著院門口,暗潮洶湧,不移分毫。

副將從院外走進低聲道:“督統,周圍沒有異常。”

雲天祈目光微沉,寒聲道:“給我打。”

“是。”

加長的牛皮鞭劃破空氣,凌空呼嘯,帶著凌厲的殺氣猛抽在高建民身上,高建民清瘦的面容痛苦扭曲起來,喘著粗氣,咬牙道:“我就知道君兒沒死,你想引君兒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勸你別廢心機,老子要是吭一聲,就他媽不是爺們兒!”

又是一鞭狠狠揮去,高建民咬緊牙關,眼睛仇視的死死盯住雲天祈,一聲不吭,只有大量鮮血順著牙縫溢位。

雲天祈眉峰一凌,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揚起一個鉤子,沉聲道:“我既然能幫你戒毒,自然有能耐給你毒癮。”

語罷,立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