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至極,唇角卻戲謔的勾起,斜眼端睨著她,“看來,你猜錯了。”
突然身後傳來野獸低沉的喘息,薄傲寒眸色暗了暗,不等他出手,中君眼神狠辣,已先他一步撲向獵犬,一手按住獵犬的利齒大嘴,將匕首精準的插進獵犬的喉嚨,另一刀洩憤般狠狠插在心臟處。
雲天祈正要往外走,突然暗中隱藏的獵犬狂吠起來,四周躁動,他波瀾不驚的眸子突起浪潮,猛的止住步子,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為了引她出來,他部署了兵力的同時,暗中部署了軍犬。
很久以前,他聽人說過,人看不見的東西,狗卻能看見。
他知道她若是想來,那便是閻王殿,阿鼻地獄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踏進來。
步子還沒移開,高建民突然睜眼,迴光返照般失聲吼道:“君兒快走!”
雲天祈僵站原地,一瞬間,暴戾的靈壓由內而外向四周蔓延,殺氣翻騰逼的周圍盆栽內的植物葉子嘩嘩作響。
身後傳來一聲槍響,高建民的心臟處頓時中了一槍,另外兩槍打在了背部,四五個東北軍舉著槍,高建明悶哼了幾聲,便沒了動靜。
中君愣怔在原地,她原想站出去妥協,可是邁出的步子被死死的定在原地,薄傲寒犀利的瞟了眼棚外,神色沉沉。
高建明的怒吼在她的耳邊無限擴大。
他殺了建明。
他……
建明,罪不至死。
中君眸光冷極,淚光凝結成了冰珠,她猛吸了一口氣,掩去眼中巨大的悲哀,鼓起勇氣看去,士兵們將高建明從木架上放了下來,雲天祈背對著一切,冷冷的站在原地,目光犀利的射向竹林深處,兩排士兵牽著獵犬向著大棚搜來。
中君繃著臉,顫抖的拉過薄傲寒的手,低啞著聲音道:“走!”
說著,向著竹林盡頭跑去。
果不其然,不出半秒鐘,雲天祈如地獄修羅的聲音傳來:“全面封鎖南竹莊園,方圓五里,可疑人等格殺勿論。”
中君眼睛發直的盯著前方,瞳仁已經無法轉動,只覺得耳邊的風呼呼而過,吹的臉頰生疼,生活,是否總是這樣不堪,出人預料的施捨,出其不意的奪回。
厚重的腳步聲從外圍而來,薄傲寒沉著目光,突然將中君攔腰抱起,幾個彈跳,翻身,借力便以兩倍的速度出了竹苑。
直到確定安全,他才將中君放下。
中君眼睛發直的看著地面,渾身因憤怒或震驚在不住的發抖,半晌,她繃著臉僵硬的轉身離開,走回大貨車上。
薄傲寒遲疑了片刻,坐回正駕駛室,發動車子,疾馳離開。
十日後,全國早報,二十萬東南軍戰俘被天坑活埋,四爺叛國,畏罪自殺。
太陽落下,升起,升起又落下,中君盯著撿來的皺巴巴的報紙,兩眼發直,骨骼摩挲的胳肢聲在充滿死寂的車內讓人新生恐懼。
薄傲寒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都沒說話,中君看著報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又渾渾噩噩的醒來,到了第三日,她突然清醒過來,發瘋般的開始在車上翻找著什麼。
薄傲寒看著她一系列病態的動作,靜靜皺起眉頭。
中君在塑膠抽屜盒子中翻出一包劣質的煙,她顫抖的抽出一支,雙指哆嗦的幾乎夾不住,最終低沉的罵了句:“該死!”
她從抽屜盒子裡拿出火柴,擦斷了不知多少根,最後終於點燃了,狠狠猛吸了幾口,就像當初茉莉和王澤在他面前時那樣。
以前她抽菸不過是裝模作樣,從來不知道煙真正是什麼味道,現在,那苦辣焦躁的感覺從口中直衝到胃裡,刺激的胃部一陣刺痛,劇烈的咳嗽使肺部炸開一樣的疼痛,減輕了心臟的絞痛,麻木至極,如此甚好,她神經質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