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負責認證的會計師以及整個事務所就脫不了責任了。
這兩天,他幾乎不曾休息,一直待在辦公室裡稽核查帳,試圖找出疏漏之處。
“我早告訴過你了!是主管機關誤會了,他們想辦人,便隨便找我們開刀。”
客戶公司的主管氣沖沖地解釋。
如果不是他們投資手段不光明,會被主管機關盯上嗎?
關友和不想反駁客戶,反正他只負責審計的部分,絕不能落人口實,說事務所為了賺錢,不惜和客戶勾結,做假帳。
“這兩天我仔細看過了,報表的部分應該沒問題。”他漠然低語,合上檔案。
“我會去向檢調單位解釋。”
“是嗎?那就謝謝你了!”客戶鬆了一口氣。“唉,你要是再早一點回來就好了,事情說不定不會鬧到這地步,雖然你要去度蜜月也沒辦法,不過……”
“我知道,抱歉。”關友和很明白客戶的懊惱,他對自己事發時不能及時在場處理,以至於公司形象受損,也很自責。“這部分我一定會想辦法處理完善的,可是其它部分,我們就幫不了貴公司了。”
“那也沒辦法。”對方苦笑。
關友和點頭,正想轉頭交代手下人任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接起電話。
“喂。”
“友和嗎?我是夢珊,我現在在桃園機場。”
“你回來啦?”關友和一驚,瞥了眼手錶,已經晚上十點多,他揉了揉沉重的眼皮,一時有些恍惚。“你是今天的班機回來嗎?”今天幾號了?
“我改了機票,提早一天回來。”
“喔。”他茫然,想起之前兩人不歡而散,心下有些複雜。“你要我去機場接你嗎?”
“你可以嗎?”
“恐怕不方便。”他搖搖頭,“我這邊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是嗎?好,我自己回去。”
是他的錯覺嗎?還是她的口氣真的變得冷漠?
關友和蹙眉,放下手機,他現在已經顧不得安撫新婚妻子的心情,公司的危機必須優先處理。
送走客戶主管,他跟幾個員工繼續留下來加班,整理出一份詳細的報告書,過了十二點,一個女同事見他一顆頭恍恍惚惚地點來點去,眼皮重得快撐不住,忍不莊關懷地勸他先回家。
“關sir,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再這麼下去身體會搞壞的。”
“不行,我們一定要在明天早上以前完成這份報告。”這是他定下的最後期限。
“剩下的只是細節部分,交給我們就行了。”名喚呂文芳的女同事站起身,堅持推他離開。“關sir,你快回去。”
“文芳……”關友和還想說什麼,呂文芳卻已替他收拾好公文包,強拉著他搭電梯下樓。
“關sir,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呂文芳仰頭望他,看他眼皮下盡是疲倦的陰影,眼神掩不住心疼。“你看起來氣色很差。”
“嗯。”他沒否認。他也覺得自己腦子昏沉沉的,已經用到極限了。
“你這樣子不能開車,我幫你叫計程車。”說著,呂文芳招手叫車。
關友和沒阻止她,站在一旁等著,車子來了,他想開門坐上,卻不知踢到了什麼,整個人絆了—下,差點跌倒。
幸虧呂文芳緊緊抱住他。“關sir,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他勉強牽唇,示意她可以放開他了。
呂文芳卻不放手,仰著臉蛋,迷濛的眼眸定定瞅著他。
“怎麼了?”他奇怪地問。
她不說話,仍是痴痴地瞧著他,好半晌,忽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啄吻他的唇。
他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