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斬和龍晴兒臨別的前一晚,長生盟內觥籌交錯、歡歌笑語,硬是把這場餞行宴開成了接風宴。
龍晴兒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喝的稍微有些多了就被寧藏花送回了房間,反而是謝斬卻出人意料地能喝,喝到關凌霄臉色慘白,薛儼面如重棗,自己依然是沒什麼變化。
“嗝……啊……賢弟,你還真是千杯不醉啊哈哈哈……”薛儼嚥了嚥唾沫強行壓下了酒勁兒,他不停的喘著粗氣,看樣子並不好受。
“媽的……不行了,我去趟茅房。”關凌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謝斬輕輕扶住了薛儼,有些無奈地說道:“薛大哥,不如今天就到這兒吧——咱們餞行已經搞了三天了,回回我和師姐都沒走成,來日方長,等我們回來咱們還有的是時間。”
薛儼提出給謝、龍二人餞行,結果眾人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他沉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隨即才點頭答應,只不過他現在話都有點說不太利索了:“來,最後一杯,咱們等少盟主回來。”
過不多時,關凌霄扶著門框走了進來,嘴角還帶著絲絲的酒肉殘留,他用手絹抹了一把,然後坐到了桌邊:“繼續啊。”
謝斬笑了笑:“時候不早了,咱們最後一杯吧,然後我送你們回房間。“
關凌霄看了一眼已經神遊天外的薛儼,點頭稱是,然後三人一起撞了下酒碗一飲而盡。
謝斬和關凌霄雖然不算體格強壯,但畢竟是習武之人,力量均是不小,但眾所周知喝醉了的人要比平時沉上許多,再加上薛儼本來就一身肥膘,所以此二人抬著失去了意識的薛儼也顯得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將薛儼扔到了床上,二人已經氣喘如牛。
“謝兄弟,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長生盟麼?”關凌霄平日裡倒是一點兒少盟主的架子都不端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以你的本事在我們長生盟做個五祀頭領的副手可以說的上是遊刃有餘啊。”
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又一起挫滅了高家,謝斬已經和眾人十分熟絡了,自然不好意思冷冰冰的直接拒絕:“從結識薛大哥那一天他就在極力邀請我和師姐成為長生盟的一員,我也是用了很多借口推脫,說到底無論是師門還是其它原因都不足為慮,只是謝某身負血海深仇——”
關凌霄用手背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玩笑道:“這不會也是謝兄弟用來拒絕我的託辭吧?”
謝斬搖了搖頭:“我拜入龍首山刻苦學劍十五年有餘,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找到滅我家滿門的賊人將他手刃。”
謝斬本名為謝固,三十年前,也就是謝固剛出生的那一年,謝家還是甕城中的大戶人家,其父謝思衡樂善好施,被甕城百姓贊為“謝老爺”。這謝家祖上本是一位普通的工匠,靠做些建築和木工的活計為生,但這位謝家祖宗卻得天之福偶然得到了半部“魯班天工圖”。這魯班天工圖據傳分為上下兩部,上半部分內容為土木建築設計的精要,而下半部分則講述瞭如何製造殺人攻城的兵器,謝家祖宗得到的正是上半本,所以靠此發家,謝家也世代率領一群手下的匠人包攬房屋、園林的建造。
只可惜有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半部魯班天工圖締造了謝家的興盛,也帶來了許多的禍患,最終招致一夥賊人的惦記——為了得到這半部魯班天工圖,這夥賊人殺害了謝家滿門,又放火燒燬了謝家的大宅焚屍滅跡,只剩下躲在暗道中的謝固和他的叔父兩人倖免於難,而叔父也在不久之後憂憤而死,至此整個謝家就只剩下了年僅十二歲的謝固。
叔父在臨終前把謝家和魯班天工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給了謝固,而在叔父撒手人寰之後,謝固就開啟了自己的流浪生涯,直到他遇見了老龍劍客。在他得知老龍劍客的劍法當世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