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姓氏不祥,卻是盜墓裡的祖師。他曾留下一幅地圖,裡面有關於活人墓的記載。琉璃宮曾有幸得到此圖,不過。。。。”
“卻是半幅。”
段衍生思量片刻,“當務之急是尋到長生根,言弟等不了,鑄劍山莊也等不了,就是半幅圖,這漠北活人墓也是去得。”
雲償適時開口,“不錯,莫莊主由我和蕭御醫看護,足以撐得過五日,五日之後,無長生根,莫言歡必死無疑。”
段衍生低頭看了一眼雲償,“那就多謝宮主。”
“也辛苦蕭老了。”
蕭開連忙施禮,“城主言重了。”
正待各自回房收拾行囊時,有一人站出來說道:
“去活人墓也算上我一個!”
流蘇衣帶翩翩,款款走來。一代花魁的風範,不妖不魅。
雲商嗤笑。“流蘇姑娘風情萬種,惹人憐愛,活人墓那樣的陰魂之地,怎是姑娘去得?”
雲商說人風情萬種,卻不料最是勾魂攝魄的正是她本人。
流蘇不以為意,望著段衍生,“此去活人墓,若是兇險,流蘇興許能施上些綿薄之力。”她說的楚楚可憐,言語裡的堅定之意卻又讓人不能忽視。也只有這時候,段衍生才會想起眼前的女子,是琅琊玉主,十二後人之一。
“好。”段衍生應允。
她回頭又看向納蘭紅裳。
你也要去?
納蘭紅裳點頭。神情無甚波瀾。
就是在此時,阿昂上前來報:“花溪姑娘送來一物,便不顧護衛攔阻,執意遠走。”
花溪!
段衍生展開牛皮紙,便聽得雲商驚呼,“半卷地圖!”
竟是前往活人墓的半卷地圖!
段衍生趕來時,花溪早已匿了蹤跡。
青衣女子望著來人笑得濃郁。
“你果真回來了?”
酒樓拐角處,花溪神情冷漠。
“五花消香散,想我當初得來不易,若非莫言歡攔阻,這毒便是下在段衍生身上。他為段衍生擋去一劫,就該承受毒侵之苦。這通往活人墓的地圖我已經給了你,你已經給了段衍生,生死各安天命,按照約定,你,要護我無憂。”
越涼醇說的容易,花溪只在一旁漠視。
“越涼醇,你毒害我家公子,這仇已經結下了,待你我約定解除,花溪要殺的第一個便是你。”
越涼醇連連擺手,“無妨,無妨。越涼醇此生結下的仇怨數不勝數,多你一樁,少你一樁,又有什麼干係?”
她輕撫著無名指上的白玉扳指,正色道:“潛游谷,謝無藥。花溪,你將我護送於那,大可趕赴活人墓為你家公子尋得良藥。”
越涼醇向來不欠人恩情。
“對了,提醒你一句,段衍生身旁有一紅衣女子,你可要當心,恐怕除我之外,最希望莫言歡死的人非她莫屬了。”
花溪聞言一震,面上卻未露聲色。
是夜,隱世城段府院落,寂靜無人。
菱香居。燈火通明,是那唯一的亮光。
段衍生負手而立,“赤。”
喚作赤的男子微闔俯身,白衣白髮。緩緩說道:“越涼醇乃十幾年前越家後人,為報母仇手刃師傅步黎,自此歸入影煞樓。至於莫公子受傷之事,實為撞破越涼醇毒計,無辜受累。影煞樓最近出了些亂子,內裡幾位尊主不和,越涼醇失蹤,只蕭天倫一人回了影煞樓,影煞樓主大怒,以鞭笞之刑處之。”
男子說完,段衍生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那,活人墓呢?”
男子俯身跪拜,“活人墓,赤,不知。”
段衍生揮了揮手,望著男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