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披衣衫,這一幕,數年以後她仍是記得清楚。同樣,雲商眼底的不甘,她也窺的清明。
既是蓬萊客,凡塵早脫身。
她自覺段衍生高貴不凡,如今生了退意,日後想起,總會暗暗慶幸。段衍生為納蘭紅裳幾經生死,雲商為情反覆痴狂。之後種種,她每每憶起,便覺得情字磨人,幾近,殘忍。
比之納蘭紅裳,比之雲商,甚至比之雲償,流蘇自嘆弗如。
無垠大漠,盛著廣闊的淒涼。
歷過風沙侵襲,段衍生一行人終是在月上梢頭時止步休頓。漠北的夜是冷寂和危險的。四人輕裝上路,走的低調。好在多為習武之人,於這夜,也不覺得難熬。
藉著篝火,流蘇專注的將視線放在牛皮捲上。
“先前遭遇風沙侵襲,若我估計得不錯,咱們已經過了風神戈壁。所幸,沒有遇見真正的漠北風神之怒。”
流蘇笑起來格外平和,容易讓人與之親近。
“風神戈壁?”納蘭紅裳問。
“因它處於整個荒漠的風口,所以,來往託運的客商稱其為風神戈壁。”段衍生緩緩開口。
流蘇從牛皮捲上抬起頭,又說,“過了風神戈壁,再走上幾里,就到了活人墓的範圍,漠北潛藏的危險甚多,還望各位切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