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領軍將軍回到各自的戰場,這場戰鬥也就要開始了,路朝歌舉著望遠鏡始終盯著戰場的方向。
夏侯仲德完全不急,他手裡有大量的連弩,只要敵人敢攻過來,他就可以用連弩招呼對方。
聯軍這邊見北疆邊軍遲遲沒有動作,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在這外面杵著確實挺冷的。
“攻吧!”金濟道打馬來到柳成勳身邊說道:“這麼耗下去也不是事,象徵性打一仗就是了,輸了贏了問題都不大,反正對面也就是要做做樣子。”
“對啊!”崔明淹也打馬來到柳成勳的身邊,說道:“在這麼挺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對面有那個連弩,攻上去我們損失會很大。”柳成勳低聲道:“在看看情況,總不能讓手下士卒白白送死。”
“死就死唄!”金濟道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死的人越多,那邊給的好處就越多,更何況就是一些普通士卒,也不是宮裡的禁軍,不怕死。”
金濟道的話沒有錯,高麗、新羅、百濟這三個國家的精銳其實就是禁軍,而除了禁軍之外的軍隊,在他們眼裡根本算不得精銳,只能算是有一定戰鬥力計程車卒罷了。
可是柳成勳並不這麼想,他是有領兵作戰的經驗的,知道士卒大量損失會有什麼後果,一旦士氣崩潰就會形成潰敗,到時候想收攏這些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又在雪地裡杵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柳成勳最終也是沉不住氣了,下令前軍發動了進攻。
雖說只是前軍,但是在人數上已經和北疆邊軍相等了,足足有五萬人之眾,前軍緩緩向前,移動的速度由踱步慢慢變快,最後變成了奔跑。
“終於是忍不住了。”夏侯仲德咧嘴一笑,道:“連弩準備。”
隨著夏侯仲德命令傳了下去,‘隆隆’的戰鼓聲響徹整個戰場。
當聯軍士卒進入連弩的射程範圍之內,夏侯仲德大手一揮,遮天蔽日的弩矢激射而出,大量聯軍士卒如同成熟的麥穗一般被放倒在地。
但是這些死傷並沒有阻止敵軍前進的腳步,他們踏過同袍的屍體,奮力的衝向北疆邊軍的軍陣。
站在角樓上,看著一批一批倒下去的敵軍戰兵,他也只是撇了撇嘴,這完全就是自殺的衝鋒,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面對涼州連弩的時候,這就更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在連弩兵打空了兩個弩匣之後,敵軍終於接近了北疆邊軍組成的方陣,頂在方陣最前面的刀盾手弓步站穩,肩膀頂在巨大的盾牌上,深吸一口氣,等著敵軍撞上來。
“砰……”隨著第一聲撞擊的聲音響起,聯軍的戰兵終究是和北疆邊軍接觸在了一起。
接下來的十幾個呼吸,就是雙方角力的開始,雙方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彷彿退一步就是恥辱一般。
而跟在身後的戰兵,則揚起了手中的兵器,向敵人砸了過去,不管能不能砸到,反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北疆邊軍這邊,當聯軍接觸之後,第二輪齊射開始了,在涼州軍中,一個連弩手標配是三個弩匣,但是在邊軍,只要你還活著,弩匣就無限供應。
隨著連弩的再一次發威,聯軍後排出現大量傷亡,而就在這個時候,聯軍的弓箭手也壓了上來,夏侯仲德把這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的,而且這戰術聯軍已經用爛了。
又是一陣鼓聲響起,原本對敵軍步卒進行打擊的連弩手轉換目標,開始對敵軍的弓箭手進行打擊。
要知道,能成為弓箭手的戰兵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別以為他們弱不禁風,只能躲在後面放箭,然後敵軍的近戰兵種衝上來了他們就只能等死。
現實裡的弓箭手可不是這樣,要知道戰弓可不是誰都能拉開的,能拉開戰弓的那都是臂力驚人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