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單于戰死而撤離,現在草原七部已經離開了四部,他們要是不趕緊撤離,那他們就落後了。
岔蘇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將彎刀收了起來,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們都會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伊稚斜冷哼一聲,率先轉身離開,烏維和呼韓邪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也跟著離開了,他們沒有發現,就在這一天的時間裡,伊稚斜好像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木裡之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站到了一旁,岔蘇臺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讓很多人失望了,不僅僅是戰死的納不速和莫爾幹,還有眼前這位對他忠心耿耿的木裡之。
“對本王很失望吧!”岔蘇臺看向了一旁的木裡之問道。
“臣不敢。”木裡之躬身行禮道。
“是啊!你不敢。”岔蘇臺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是你心裡的王,所以你不敢,若我不是王呢?”
木裡之不再說話,站在兩側的窩兒都部將軍們也不說話了,他們其實對這一次出兵並沒有多少看法,草原掠奪大楚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觀念,就算是出兵在多次他們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他們今天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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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兒都部已經震懾不住草原諸部了,他們甚至看到了在不久的將來,整個草原可能掀起腥風血雨。
這個時候,有些人的心思就動了,草原王誰不想當,既然窩兒都部的人能做這個草原王,他們為什麼不能做呢?
“木裡之。”岔蘇臺又開口道。
“末將在。”木裡之單膝跪下應道。
“傳令全軍,今夜好好休息。”岔蘇臺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明天猛攻鎮疆城,本王要讓那些人知道,草原的王永遠都是王,而臣永遠只能是臣。”
“大王,現在我們應該想想如何應付伊稚斜三部。”木裡之沒有接命令,而是開口說道:“現在烏維以及呼韓邪二部,隱隱有以伊稚斜部馬首是瞻的跡象,現在我們最大的威脅不是大楚邊軍,而是伊稚斜。”
“你的意思是現在就對伊稚斜動手嗎?”岔蘇臺問道。
“現在不行。”木裡之說道:“現在伊稚斜的軍隊和烏維以及呼韓邪在一起,我們一旦對伊稚斜動手,烏維和呼韓邪兩部不可能袖手旁觀,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不會幫助您。”
“那你是什麼意思?”岔蘇臺問道。
“明天我們要進攻鎮疆城。”木裡之說道:“但是不能猛攻不能強攻,只是象徵性的打一下就是了,儘量減少我們自己的傷亡,若是伊稚斜等人不走,我們可以繼續讓他們和我們一起進攻鎮疆城,若是伊稚斜等人離開,我們在攻兩天的時間,我就立即離開回大本營,召集兵馬圍剿伊稚斜。”
“派人盯著伊稚斜三部。”岔蘇臺想了片刻,說道:“若是有什麼動向,立即向我彙報。”
“是。”木裡之應了一聲。
“諸位,我現在能靠的只有你們了。”岔蘇臺將木裡之扶了起來的,道:“為了窩兒都部,為了大家自己的部族,諸位請隨我齊心協力。”
“是。”一眾窩兒都部將領躬身行禮道。
伊稚斜帶著自己手下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大營,米羅爾親跟著他走進了中軍帳。
“您今天有點莽撞了。”米羅爾親給伊稚斜倒了一杯奶茶,道:“若是當時不是呼韓邪單于擋下那一刀,您現在連這碗奶茶可能都喝不了了。”
“我也沒想到岔蘇臺敢動手啊!”伊稚斜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差點沒嚇死我,當時我的腿都有點軟了,我是強撐著才沒坐地上。”
“這話你就在這大帳裡說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