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後周御窯工匠,詢問柴榮要製作什麼瓷器時,柴窯所說出的一句話,雨過天睛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這就是對於柴窯真正的形容。
青如藍天,薄如紙張,聲如磬樂,明如鏡子,這四個特徵,讓柴窯登上了華夏瓷器之冠,卻是在後周之後,消失了一千多年。
在這櫃子的旁邊,有著青花瓷器,有著五彩瓷器,都是窯廠歷年所燒製的窯魁和一些精品之作,但是這些瓷器,都沒有眼前的柴窯,那般的讓人感受到一種強烈的美麗。
那一種集歷代青釉之大成的翠色,簡直讓人對瓷器,有了新的觀點,新的看法,這就是柴窯,華夏青釉髮色的最高境界。
看著眼前的柴窯,陳逸非常想要擁有一件,每天不斷的觀賞,足可以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在烏雲過後,藍天突破雲層,許多人都會為這一瞬間的美麗,而感到震撼,而在柴窯之上,這一瞬間的美麗,卻成為了永恆,讓人時刻感受到,那一種美妙的心曠神怡。
在香港,陳逸也是時不時的將柴窯實體化出來,那上面的釉色,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覺得厭煩,因為它的顏色,可是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而進行變幻,由淺至深,從灰白淡蘭再到濃郁的翠色,這是柴窯最為獨特的特點,也是其他瓷器所無法複製的,這是真正屬於柴窯的秘法。
或許你可以複製柴窯的顏色,但是這釉色之中的獨特變幻技巧,想要複製,也是沒那麼容易。
陳逸看了看這一個櫃子之中,差不多有著十多件柴窯,其器型也是有大有小,其中有二十件可以算上是精品柴窯,而另外十多件,只能算普通柴窯瓷器。
只是,就現在而言,哪怕是有一些缺陷的柴窯,其價值也不是普通瓷器所能相比的,更何況,這些是合格的柴窯,以文老的眼光,有一點缺陷,都不能算做是合格。
“文老,你們這段時間,又燒了一次柴窯嗎。”看著櫃子中的這些瓷器,陳逸不禁開口向文老問道。
“恩,在試驗之後,我和老鄭又收集了一些材料,花了二十多天,製作了二十件柴窯瓷器,只不過,合格品卻只有十件。”文老點了點頭,看著這些瓷器說道。
鄭老聽到這話,不由一笑,“文老頭眼光高,在我看來,柴窯瓷器的燒製,非常困難,哪怕有著製作秘法,也不是一兩次燒窯所能掌控的,所以,能夠在第二次燒製,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合格率,已然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陳逸笑了笑,不說這柴窯瓷器,就算是其他柴燒窯瓷器,成功率也是有些不穩定的,之前試驗,他們可以說耗盡心思,在八件試驗品中,合格的也只有五件,而現在大批次燒製,二十件,合格十件,已然算是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二十多天,製作出了二十件,文老,鄭老,還有葛大山親自下手,幾乎三天一個人才能製作出一件來,足可見這柴窯瓷器的製作之難,可以說每一件柴窯瓷器,哪怕是不合格品,也是精益求精製作出來的。
這也是文老等人為了保密起見,如果等到過幾天,將柴窯真正公佈出來後,就可以讓窯廠的一些瓷器製作師傅加入到柴窯製作中來。
文老的窯廠,只是生產藝術精品瓷器,所以,每一個瓷器師傅都是有著二三十年的製作經驗,其中有很多都可以加入到柴窯的製作中來。
只要保守住柴窯釉色的配方,那麼,整個華夏,包括整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成功複製出柴窯來。
就像是現在而言,柴窯消失了一千多年,可是哪怕一些瓷器仿製大師,都無法仿製出柴窯來,當然,或許他們因為是沒有實物,不能無中生有,可是柴窯就算真正的出現,給了他們參照物,但是想要真正做到以假亂真,卻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這是柴窯自生產出來,一千多年間,無人能夠成功仿製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