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疑問,“哎,老闆,你們這一套珠山八友的瓷板畫好像有些不對啊,怎麼上面落款的兩個人,和我看到過的不一樣啊。”
聽到這話語,陳逸忍俊不禁,扭頭看了看,是一名三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穿著體面,手上還帶著一個金錶,看起來應該是土豪或者是暴發戶剛進古玩行不久。
“這位先生,珠山八友指的是一個群體,其中前後有十人,而不僅僅只是固定的八個人而已。”看到店鋪裡的人一時沒有過來,陳逸笑著提醒道。
這中年人頓時一愣,“十個人,那怎麼不叫珠山十友呢,為什麼還叫八友。”
陳逸搖頭一笑,既然給別人提醒了,那就要解釋到底了,“先生,正如我剛才所說,珠山八友是一個群體,這一個群體名為月圓會,前後參與到活動中的景德鎮陶瓷藝術家有十位,但是其中有些人並不是從頭到尾參與進來的,最開始的珠山八友因為人生各有機遇,有離有散,而他們八人的題材又是各不一樣,就像是你面前這一套瓷板畫一樣,有擅長畫仕女的,有擅長畫人物和鳥獸的。”
“所以,一旦有人離開,為了使珠山八友的活動繼續下去,配畫成套,自然需要有人補充,就像當時,其中一位擅畫梅花之人有事離去,而當時與八友中多人關係不錯的田鶴仙便加入到了月圓會的創作小組中,也就是你面前這一幅梅花瓷板畫的作者。”
“不過田鶴仙當時擅長畫的是山水畫,為了使松竹梅配套成堂,他便由山水改畫梅花,所以,後來也自然把田鶴仙加入了八友行列中,這類似的情況,在其他一些人身上也發生過,只不過有離有聚,到最後這一個月圓會創作小組,便共有十人參與,但是在大部分時間內,這個小組中,也只有八人而已,自然要稱之為珠山八友。”
陳逸笑了笑,指著這中年人面前的瓷板畫,向著其一一道出珠山八友的一些故事。
而在講述過程中,除了這中年人,旁邊一些人也是圍了過來,面色認真的聽著陳逸的講述,聽完之後,一些人臉上不免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他們大多也都是剛進古玩行不久的人,始終認為這瓷板畫界有名的珠山八友,是固定的八個人而已,沒想到竟是十人。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想不到在這珠山八友中,也有這樣的隱秘,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夥子,你非常厲害啊。”這戴著金錶的中年人聽了陳逸的話,也是恍然大悟,然後不斷稱讚著陳逸。
陳逸擺手一笑,“先生,我也只是以前仔細研究過珠山八友而已,算不得什麼。”
“小夥子,在我眼裡,你就是厲害,以你的眼光,這些珠山八友的瓷板畫怎麼樣,能不能收。”這中年人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指著面前的一套瓷板畫,向陳逸詢問。
“準確的說,這是珠山八友瓷板畫仿品,繪畫技藝也是十分的優秀,雖然無法與珠山八友真品相比,但也是不錯的觀賞之物,您先看,我還有些事情。”陳逸笑著說道,聽這中年人的話語,是想在樊家井淘寶撿漏,這可是真會挑地方。
在這一個元青花,汝鈞官哥定窯都以批發而論的市場中,想要淘寶撿漏,那真是業務範圍不配套啊。
“哦,小夥子,你忙,對了,謝謝你啊。”聽到陳逸的話語,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向陳逸表示了感謝。
陳逸客氣了一下,回到了丁潤和林天寶二人的身旁,此時在二人身邊,也是站了一位比丁潤年紀稍小一些的中年人。
“陳小友,你講的真好,可見你知識的淵博。”看到陳逸來到身邊,丁潤笑著讚歎道,這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知識有多麼充足。
旁人或許知道這珠山八友實際上是十個人,但絕沒有陳逸知道的這麼詳細。
“哎,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