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徐、孟、田三家各有一個築基期的高手來了,另兩家來人最高修為卻只有煉氣九層,在力量上就要被他們壓過去的。
徐子青也略瞧了那些人一眼,只覺得各個身上都是靈光湛然,比之自己不知要強過多少倍,一時間有些黯然。不過轉瞬卻也想得開了,他自打踏入修仙之道且不足一年,卻是在急個什麼?之前修行也算是一片坦途,他也曾聽得賀管事講說自個的資質頗好,總是有功行圓滿之日。
便只這般想了一下,把念頭拋開去。
那三名築基高手已在交涉了。
徐紫楓與孟宛衾都是晚來一步,被田濤佔了先機,此時自然是連成一氣,都要讓自個的家族攙和一腳。
田濤當然不肯,卻也不好立時撕破臉皮,強自壓下心中不滿,說道:“兩位道友未免太不講理,此地既是我田家現,便該田家所有。你兩人要在這裡來佔便宜,是什麼道理?”
徐紫楓不喜多言,孟宛衾這女子則是八面玲瓏,便巧笑道:“田道友說哪裡話,天材地寶神仙洞府,有緣者皆能自取。我與徐道友雖說晚來一步,卻也見到這一個洞天府邸,亦可說是有緣了。”
她說完,側頭看向徐紫楓,眉眼含笑:“徐道友,你說可是這個道理?”又看一眼並無築基高手同來的羅魏兩家,“諸位又以為如何?”
徐紫楓一頷,自是肯定了孟宛衾的言辭,羅魏兩家之人並徐孟家其餘人等,都是齊聲附和:“正是、正是,我等俱是有緣!”
便有田氏眾人群起呵斥,卻哪裡比得上那四家人多?田濤孤掌難鳴,不得已強壓下怒火。他雖知孟家那小娘皮也有築基期的修為,原想逐個擊破,先對付了徐家小子再說。不曾想她卻來得這樣快,才到此地,便與徐家小子勾搭一氣!可真是氣煞他也!
田濤臉皮漲得紫紅,氣道:“真是強詞奪理!”
孟宛衾卻一笑:“田道友也不必動氣,我與徐道友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田道友這是在破解洞府護洞陣法罷?既然已耗費這許多工夫,可見此陣殊不尋常,不如就要我等都出人一同做工,博採眾長,也快些不是?至於洞府中究竟有何等寶貝,我等各憑本事就是。”
她這話一出,除田氏族人之外,眾人自然又都說道:“孟前輩此言有理,我等合該如此。”
田濤作不得,只好狠狠一甩袍袖:“便看你們有什麼辦法!哼!”
孟宛衾眼裡閃過一絲自得,便向徐紫楓一擺手:“徐道友,請。”
徐紫楓眸光一閃:“請。”
二人各自下令,兩家便各走出了五名陣師,加入到那些破陣之人中去。等兩家陣師選好位置,另兩家領頭之人才分別選出自己族人,也加入到其中之去。
於是便有二三十人齊齊拿了陣盤陣旗在洞穴之外演練分解,田家剛來此處之時,便有人中了招數,險些身死,故而知道有陣。可陣是幾等的法陣、內裡有多少兇險,卻是還不能弄清。
那三個築基的修士對峙,便不是劍拔弩張,也是氣氛僵硬。旁人見狀,也明白但只要陣法破開,這三人就要率先闖洞,誰去得更快,誰就佔了先機。
徐子青立在賀老頭身旁,心裡也有幾分躁動。
此時乃是他生平所見最為急切緊張之時,而那三人也是他但見修為最是厲害高深之人,這等事情他無論如何也插不進手去,可便只是這樣瞧瞧,也是頗覺焦急了。
只見有一名陣師自陣盤上打出一道白光,直落到洞府上去,那洞府敞口處就出現一片漣漪,似乎對這白光有些反應。
旁人各有幾名陣師見狀,也紛紛操起陣盤來,放出探測分解之術。然而除卻那道白光之外,餘下人等的術法皆沒有用處,正如泥牛入海,是半點訊息也無。
那出白光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