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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月一過,若恰好有人挑戰,而人不至,那人所守的天柱,也只能當做是認輸了。
從前徐子青與雲冽還未至主宗時,刑尊主也來守柱,這時若是哪個弟子有急求資源必須離宗,而這時有恰好有人前來賭鬥,就不得不掛出免戰牌來。除非是運氣好,正好無人賭鬥,那免戰牌方才省了下來。
但兩人來後,本就多出一些餘地,他們若要出行,只管讓刑尊主再度頂上,也就是了。
徐子青聽到此處,才算放下心來。
儘管他勢必要出去這一趟,可若是能對五陵一脈沒有妨礙,自然是再好不過。
得到杭域主應允,徐子青和雲冽就不再遲疑,只往那刑尊主處拜訪一回,將此事說了,隨後就要離宗。
倒是刑尊主見兩人似要自行遁走,出言提醒:“乾元大世界廣袤無邊,你二人如若想在三月內能自在來去,不妨去萬獸殿尋摸一隻靈禽代步,否則倘使只以自身修為趕路,恐怕不甚妥當。”
如此提點正是金玉良言,徐子青莫敢不從,就於離去前依刑尊主所言,以大筆靈石購置兩方御獸牌,內中各有一頭五階靈禽,其飛行之速不在遁光之下,且能連飛三個日夜不歇,著實是趕路極好之物。如今總共兩頭在手,讓它們日夜兼程、輪番載人,就不至於讓它們太過疲累,而徐子青雲冽兩人,也能省下這一份趕路的真元。
——在這乾元大世界裡,外界詭秘險難無數,自是能保住一點實力,就該多保住一點實力。
有弟子牌在手,出去宗門並不困難,兩人並肩坐在掣風雕脊背上,周遭疾風流溢,就往周天仙宗之外飛去。
過了好些時候,終是將主宗外門也都越過,外頭就是一派天朗氣清,靈氣呼嘯耳邊,口鼻之中,盡是一片清靈。
兩人如今所要趕去的,乃是荒雪冰原,位於極北之處,百萬裡一片冰封,傳聞尋常修士進入其中,都要被冰雪凍僵,體內功法無法運轉,而金丹真人過去,也有刺骨冰寒,只有元嬰老祖以上的修為,才能視若平常。可這不過是氣候之可怕處,若談及內中有多少妖獸、一些隱匿其中窮兇極惡的人物種族、甚至傲立其中的還有無數修煉冰法的大小門派……即便是元嬰老祖,也未必能來去自如。
掣風雕趕路不綴,中間更有云冽以劍意撕裂虛空,於縫隙間穿梭行走,隨後再度乘掣風雕調息養神,如此下來,也足足過了十五六日,才堪堪靠近冰原。
但只是靠近,已然是極冷了。
徐子青修行多年,早已是寒暑不侵,但遇上了這等奇異之地,也不由得感覺到陣陣寒意。
就彷彿,真元的運轉都要有些生澀一般。
雲冽取出一件長袍,為徐子青披上:“此地極寒,且去坊市一行。”
徐子青呼吸間都是寒意,自然點頭:“是,師兄。”
於是兩人就轉了個彎,抬腳走近了一個法陣。
在那法陣裡,就是一處極為廣大的坊市,其規模之巨,竟不在徐子青曾見過的一些商行、拍賣會之下。
但在這乾元大世界裡,也不過只是一個尚可的坊市罷了。
那法陣前有修士把守,收了兩人各十枚下品靈石後,就將人放了進去。
徐子青踏腳而入,頓時一股暖流襲來,將周身寒氣盡皆掃盡了。
“這法陣之力,當真奇妙。”
雲冽神情不動,只神識往前方一掃,就往右側走去。
徐子青自是跟上,約莫數百步後,就見到了一家“玉寶齋”。
玉寶齋裡有許多珍寶奇物,但多數之物卻是在冰寒雪地裡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