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場,送往後院靜室休養。
秦瓊伸手把陳勝也拉出浴池,問道:“老陳,你怎麼樣了?面色怎麼紅得這樣厲害,活像關公似的?”
陳勝摸摸自己的臉,苦笑道:“老跋體內那股炎勁,全部都傳到我這裡來了,我還能不像關公麼?”
秦瓊大驚失色,叫道:“怎會這樣?不礙事吧?怎麼還不趕緊把這股炎勁宣洩化散出去?”
陳勝嘆道:“這股炎勁邪門得很,一時三刻之間,根本宣洩不掉。只能慢慢來了。放心吧,這東西還要不了我這條命的,頂多日後麻煩一些而已。”
秦瓊如何能夠放心?當下還要再說。陳勝卻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沉聲問道:“先別說這個。老跋現在情況依舊危險,體內真氣幾乎全被打散,體內經脈也受損嚴重。我雖然有藥,可是藥性實在太猛烈。貿然給他服下,恐怕非但救不得命,反而虛不受補,直接變成要命。現在……就只能看老跋自己的求生**以及意志力,究竟有多強了。唉,究竟為什麼會搞成這樣的呢?”
秦瓊一面陪著陳勝走出浴場,一面道:“詳細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我也並非太清楚。不過先前,聽說好像有位美女前來找老跋,這件事你也知道吧?”
陳勝略帶幾分疲憊地點點頭,仰首向東方初起的朝陽瞥了一眼。道:“我知道。那女子右子叫做芭黛兒,是老跋的舊相好。他們之前好像曾經鬧過些矛盾。不過見面之後分說開來,應該就沒事了吧?再說,芭黛兒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比起老跋差得遠了。別說只有她一個,哪怕再多十個,應該也傷不到老跋啊。”
秦瓊嘆氣道:“單憑芭黛兒,那當然不行。據留守府裡的兄弟們說,老跋和那老相好雖然見面就打架,但不過只打得幾招,然後便住手了。然後動手就轉為動口。兩人吵了好久,因為他們都是用突厥話,所以兄弟們也聽不懂他們究竟說什麼,只知道他們最後一起出門去了。當時咱們的兄弟也不以為意,並未派人前往跟蹤。沒想到傍晚時分,他們兩個就被綁在馬背上一起送回來了。老跋是個什麼樣子,我也不用多說了。那個芭黛兒,雖然似乎沒有性命之危,但頭頂上卻被七枝銀針封閉了穴道,昏迷不醒,猶如活死人一樣。我們也找過醫生了,卻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猜測她變成這個模樣,大概和那七枝銀針有關,所以不敢貿然拔針。現在我們就是束手無策啊。”
“我明白了。”陳勝嘆了口氣,徐徐道:“芭黛兒來見老跋,很可能根本就是個陷阱。就是不知道芭黛兒究竟算是主謀,抑或只是同謀,又或者她也是被人利用?不管怎麼說,這次老跋真是倒大黴了。”
秦瓊凝聲道:“芭黛兒怎麼樣,現在無關重要。重要的,是那策劃陰謀者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衝著我們瓦崗軍,是衝著老陳你而來的。老跋的傷勢都嚴重成這樣了,按道理說來,下手那人完全可以再補一刀,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但那人偏偏把老跋放回來。這明擺著就是給我們出難題啊。”
陳勝淡淡道:“無論我們救人與否,總之瓦崗軍的實力都會因此而被狠狠消減,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秦瓊神色嚴肅,道:“三天之後……不,現在是兩天之後了。兩天之後,就是臘月十八。現在老跋受傷,你為了替他療傷也是元氣大損,到時候……情況不容樂觀啊。不過也很奇怪。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對老跋下手呢?那不是打草驚蛇麼?”難道說……其實下手對付老跋的這個人,和王世充沒有關係?”
“想那麼多幹嘛?只是自尋煩惱而已。總而言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陳勝大大咧咧地一揮手,隨即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把皇城的控制權牢牢抓緊,絕不能讓王世充那邊有隙可乘。這方面就要多勞煩老秦你了。”
秦瓊點點頭。尚未說話,忽然間一名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