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總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關於她的名聲,彷彿一夜之間,就墜落到了谷底。不但同村的沒人再看得上,連鄰村都有所耳聞,爸媽也只好在家裡嘆氣。她卻不能出去打工,因為馬兒還那麼小,她和她,誰也離不開誰。
「怎麼想去來北京了?」宋秋低頭吻了吻馬蘭蘭的額頭,那一段回憶雖然現在說來平靜,可她分明看到馬蘭蘭眼中的苦澀。
「後來有一回,爸媽趁著半夜想把馬兒送走,把我逼瘋了。我一股腦兒就收拾了行李,天還沒亮就帶著馬兒出來了,到了車站,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聽人說,北京是大城市,那裡的人不會用有色眼光看人,也不會管別人的生活,我就想著挺好,就來了。」
「蘭蘭,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宋秋眼裡有些迷霧,這個女人,背後竟然是這樣的過往。自己曾經的那些傷痛,還有自己為了逃避而低迷的生活,跟馬蘭蘭比起來,算什麼呢?
「本來是吃了不少苦,可是遇到你,後來就不苦了。」馬蘭蘭撫摸著宋秋的臉,想起她們相遇以來的點點滴滴,所有的苦難都不算什麼了,如果這些痛哭都只是為了換來現在的幸福,那麼她甘願。
宋秋一把抱住懷裡的人,細碎的吻在馬蘭蘭臉上,脖子上遊走,她把手伸進被子裡,尋找到溫度的來源,光滑的手感在此刻神智極為清晰的狀態下,更加讓人滿足。兩個人一同縮在被子裡找尋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旅行
那天之後,馬蘭蘭就常常在哄完馬兒睡著後,起身走到宋秋的房間。自然而然地睡在她的床上,聞著她的味道,等著她回家。哪怕是要到半夜才會有動靜,可就是那淺淺的一吻,也讓馬蘭蘭覺得滿足。
原本她不想這樣的,她還是想在房間裡陪著女兒睡,可是宋秋纏著她耍賴,說什麼馬兒長大了,可以一個人睡了,而且已經霸佔了她睡前時間,那麼睡覺時間就是屬於她的。其實馬蘭蘭知道,宋秋只是想要一種感覺,一種有人在家等她的感覺。因為從那天之後,她發現宋秋回來得越來越早。
「媽媽,媽媽。」馬兒在宋秋的音樂房裡蹬著小腿來迴轉悠,看見馬蘭蘭走進來,嘴裡吐著泡泡,晃悠悠地走過去。
「馬兒要乖噢。」彎下腰把女兒抱了起來,馬蘭蘭看見盤腿坐在地上的宋秋,她今天穿了件很薄的咖啡色寬領羊毛衫,裡面是一件純白色的t恤,十分的慵懶隨意。她的頭發現在都是清爽利落的黑色短髮造型,她取下了曾經在身上,手上掛著的那些金屬飾品,宛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坐在陽光下,安靜地彈著吉他。
宋秋細長的手指,分明的骨節讓人羨慕又愛戀,光是看著就能著迷。當她的手在鍵盤或琴絃上飛舞,就更是讓人眼花繚亂。她輕聲吟唱,眼裡揣著笑意,背對著陽光,頭頂的發已經因為光亮而失去了原始的深沉顏色,這一切看在馬蘭蘭眼裡,就像是絢麗無雙的天使。
「過來。」宋秋放下吉他,伸手拉過馬蘭蘭,讓她站到自己面前。
「馬兒在呢。」被宋秋眼裡的深情電到,馬蘭蘭有些不好意思。
「怕什麼,馬兒說不定早就知道了。」宋秋拉著馬蘭蘭坐下來,馬兒從媽媽的懷抱裡走出去,雙手一張,又撲到了宋秋的懷裡。
「她還那麼小,怎麼會知道?」馬蘭蘭整理著女兒背後被弄皺的衣服,嗔笑著。
「馬兒聰明著呢,是不是啊馬兒?」宋秋朝在她懷裡亂拱的馬兒眨了眨眼,馬兒回了個鬼臉。
「蘭蘭,天氣暖和了,你也考完了,我們出去旅遊吧,正好放鬆放鬆。」宋秋由著馬兒爬到她的脖子上,雙手舉起護著馬兒。
「馬兒,不許這樣,下來!」看著宋秋被馬兒又是騎大馬,又是揪頭髮,馬蘭蘭就冷著臉,讓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