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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呃?放出宮去,讓桂宮空了,我多沒面子!你想啊,為什麼天子八佾?就是要顯出氣派來!”

韓嫣默了,不管怎麼樣,劉徹都要臉上好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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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閎覺得,請太傅回來真是個英明的決定,不但有了個講課生動、關心自己的老師,連父皇都少去桂宮,省了對於未來某一天冒出個得寵的幼弟的擔心。這位太子殿下,喪母之後無所依託,被劉徹安置在未央宮裡教養。母家並無足以影響到他的人,太子與太傅,是天然的同盟者,與韓嫣倒是相處得很好。韓嫣再次回到未央宮,沒有了做丞相時的繁瑣事,每日不過與劉徹議幾句朝政,剩下的大把時間便是教導劉閎。

隨著相處的增多,劉閎發現父皇與太傅,有點不對勁!太傅還好,這父皇,好像很愛往太傅身邊湊。劉閎年歲漸長,韓嫣便與劉徹商議給他開了生理衛生的課程,然後再納妃妾。因此,劉閎對這方面先有了一些正確的知識,而不是偷偷摸摸、欲言又止的模糊認知。有了正確知識的劉閎,怎麼看,父皇的某些舉動,都像是帶著某些暗示。

劉閎迷惑了……

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劉閎睡不著覺。人一旦有了懷疑,許多時候對於同一樣事情就會有不同的看法。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為什麼太傅一回來,父皇就不往桂宮跑了?為什麼經常發現父皇和太傅從同一間屋子裡出來?有那麼多政事要討論麼?還是“徹夜”討論?

劉閎住在自己的宮室裡,韓嫣住在未央殿,劉徹在宣室,便是劉閎有心想“巧遇”,老遠地便有人通報,趕到跟前兒正看見兩人一臉平靜地等著他。不過,那表情,也太平靜了吧?根本不像是平常的樣子,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隱情?

又翻了個身,靳忠在外頭道:“殿下覺得不舒服麼?”

“孤好好的。”揚聲應了,扯過被子蒙著頭,覺得氣悶又拉開,扯著被角擰來擰去。

心中的懷疑還不能跟別人說,畢竟,他懷疑的事情,不是能隨便拿出來講的,說出來,對誰都不好,只能在心裡暗暗留意。

石慶在劉閎看來太死板,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問了,衛青又不太得他信任,朝臣劉閎接觸得不多,挑來挑去,選中了石德。

石德算是個正派人,卻也不太拘板,同時,劉閎認為他的口風應該很嚴,不至於到處亂說。但是畢竟不是什麼能直白髮問的事情,於是,劉閎很委婉地問了一句:“少傅,父皇為什麼與太傅如此相得?這裡頭有緣故麼?”

石德點頭,從兩人自幼同學,一直講到韓嫣為劉徹定策、劉徹榮寵韓嫣,就是沒有說兩人有什麼曖昧。石德說的許多事情,都是劉閎不知道的,比如韓嫣救駕的事,比如兩人一塊兒頂住朝堂壓力出兵馬邑的事兒。

歸結起來:一、從小在一起熟悉,二、韓嫣知進退不戀棧權位,三、劉徹是個明主,四、兩人算是共患難。

石德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早年便是有一絲流言,如今早已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他又豈會到處說嘴?還是對著太子。劉閎的懷疑雖然沒錯,只是,向朝臣打聽這樣的八卦,實在是打聽錯了方向,如果韓嫣年輕個二十歲,或許能聽到流言——誰會想到年輕時沒有鬧出過什麼事來,兩人到了現在的年紀又歪纏在一起?

劉閎問不到什麼,忽然醒悟過來,石德既然不是個會亂講話的人,自己向他打聽顯然是找錯了人。

“你在父皇身邊多久了?”趁著劉徹命六兒來宣詔的機會,劉閎把六兒喚到一邊。

“回殿下,總有三十多年了吧。”

“能在父皇身邊這麼久,該是個靈巧人了吧?”

“回殿下,靈巧說不上,總還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