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天淨月明。「你不怨他嗎?那枚箭再偏一些,你早沒了。」
靳岄不出聲,手卻不由自主又摸了一把腰側飾物。錦袋留在瑤二姐鋪子裡,他腰上只有熊皮小刀。「等一切事情問清楚,再怨不遲。」靳岄喃喃道,「我不想後悔。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陳霜忍不住摸他頭髮,笑道:「到時候我和嶽蓮樓也陪你一塊兒去。賀蘭碸若是不肯說清楚,我倆便揍他,揍到他跟你道歉為止。」
靳岄忍不住大笑。離開謝元至家中時他還是心事重重,此時卻一掃抑鬱之色,滿臉輕快。
彷彿玉可補全,他心頭那沉甸甸的事情也終於找到了一絲撬動與崩裂的縫隙。
兩人回到家中,才知岑融來了。
這兒是岑融的府宅,馬管家與遊君山伺候左右,岑融正在靳岄房內津津有味地看靳岄平時寫的東西。
「……前時舊夢,都付閒鷗鷺。」岑融邊看邊念,狐狸眼裡都是笑,「你啊你啊,平日裡應該多出去走走,多跟我說說心事,不必成日呆在家中寫這些酸詞醋曲。」
靳岄落座開口:「我見到了先生。」
岑融立刻把那幾張紙一扔:「如何?」
元宵那夜,仁正帝諸位皇子帝姬都在,唯獨少了此刻正在封狐城的岑煅。場面歡喜熱鬧,他不禁想起了這位沉默寡言、行動如風的孩子。他去德源宮,與岑煅生母瑾妃說了一些話。瑾妃回憶往事,也不責備他,只說舊時快樂,說岑煅小時候如何親近仁正帝。說著說著,便勾出了仁正帝無限心酸。
他一生中最愛的孩子便是多年前病亡的太子。太子在異鄉染病,回到梁京時已經病入膏肓,苦苦熬了半年,最終還是去了。這事兒成了仁正帝心結,每每想起都黯然神傷。瑾妃一說封狐城戰況險惡,岑煅初上沙場、萬事生疏,他便忽然對這位並不親暱的孩子生出了濃濃的舐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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