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宮了。&rdo;

第83章 傳道授業

第八十三章 傳道授業

待雲塵從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ldo;雲塵先生醒了?皇上去早朝了，看著時辰約莫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了。先生要不要現在洗漱?奴婢這就為您準備。&rdo;

&ldo;不必了。&rdo;雲塵皺了皺眉，&ldo;……你先下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顧。&rdo;

&ldo;可是……&rdo;小宮女輕蹙秀眉，&ldo;……先生，這是皇上的吩咐。&rdo;

&ldo;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身邊侍候。&rdo;雲塵不悅地皺了皺眉，&ldo;你可知道桑隅在哪裡嗎?&rdo;

小宮女搖搖頭，&ldo;奴婢只是奉命前來照顧先生，其他的事情並不知道。&rdo;

揮手送走了小宮女，雲塵粗略打量了下房內的陳設，不由得緊蹙雙眉，這裡的陳設並不似他在書籍畫卷中看到的皇宮的極盡奢靡，而是別有一番風雅。無論是古樸的裝潢，還是室內飄散的淡淡的檀香氣息，他竟然出奇的不生厭。

床邊是一把做好的楠木輪椅。雲塵猶豫一番後，還是勉強讓自己坐到了輪椅上。輕輕轉動輪子，他開啟殿門，一道陽光從門口直射過來。輝映著金碧輝煌的大殿，刺得雲塵有些眼痛。

&ldo;你們皇帝究竟帶我來這裡做什麼?&rdo;

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雲塵冷聲問道，&ldo;關於刺客的事情，我並不知情。&rdo;

身後久久沒有人說話，而後雲塵聽到身後人傳來一聲輕輕地嘆息。

&ldo;你真的是阿霄嗎?&rdo;

那是一個既溫柔又心痛的聲音。雲塵回過身，靜靜與來人對視。片刻之後，他搖搖頭。

&ldo;在下，從未見過你們口中的凌霄。&rdo;

凌筠點點頭，&ldo;你和我弟弟除了這一雙眼睛，幾乎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皇上說你是阿霄，我一開始確實是有些不信的。&rdo;

&ldo;哦?&rdo;雲塵聞言挑挑眉，&ldo;那麼依大人的意思，是現在覺得我就是凌霄了?&rdo;

&ldo;你們二人雖然幾乎沒有一處相似，但不知為什麼，我確實有種和你非常熟悉的感覺。我甚至覺得你就是他。只是還沒有回想起來罷了。&rdo;凌筠嘆了口氣，望了一眼雲塵的雙腿，&ldo;……這些年，先生是怎麼生活的?&rdo;

&ldo;我從來不相信感覺。因為感覺不過是人只認同自己所認為的而製造出來的藉口罷了。&rdo;雲塵的話語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ldo;……我這雙腿，雖然廢了些，但基本生活還是沒有問題。&rdo;

凌筠沉默了許久，終於幽幽開口道，&ldo;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rdo;

雲塵頷首，&ldo;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rdo;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雲塵伸出手，遮擋著越發刺眼的陽光。斑駁的光影從指縫落下來，彷彿在靜靜訴說著一些被丟掉的過往。

他忽然覺得心煩意亂。不覺中從袖口摸出一粒小石子，朝著樹幹打去，桃花樹晃動，落下了一堆將要脫落的半黃半綠的樹葉。

&ldo;雲塵先生。&rdo;

一襲黃衣忽然出現在雲塵的視線裡。雲塵望著來人怔了怔，轉身準備進屋。而那明黃身影卻一個閃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