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密集詭異的銅鈴聲。手腕上七隻六角銅鈴蹦蹦噠噠,異常歡鬧。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牢房門開著,這絕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想都不用多想,我直接衝出了牢房。
但是一出來又後悔了。依我這三腳貓的身手,出來隨便碰上一個會點武功的人都會死翹翹了,更遑論是在這賊窩。
月光透過重重雲霧照下來,奇怪的外面守著的人也跟裡面一樣,紛紛伏地不起。我心下奇怪,但是也來不及顧及許多,只是選準了一個方向便跑。腕上的鈴鐺一刻不停,中途還鬧得異常厲害,煩人的緊。
我亂七八糟的拐了好幾個彎,眼看到前面一片碧湖,一座重樓燈火輝煌。我料想前面就是玉香樓了,正猶豫著是衝進去還是繞過去,後來一想,現在自己這副樣子要多惹眼有多惹眼,衝進去絕對驚起鴛鴦無數。況且比武大會就在明日,玉香樓怕是早已英雄齊聚,這樣一來,我更加不能自投羅網。
想了想,還是另外找個出口比較明智。我喘了口氣,正待轉身,突然後背一涼,四肢便僵住了。一個黑影轉到我前面來,一身黑衣,還蒙著面,一雙大眼睛在我面前閃啊閃的。我動了動嘴巴,發現出不了聲,看來啞穴也被制住了。
這黑衣人我看著有幾分眼熟,但是一想,所有黑衣人幾乎都一個樣子,不眼熟才怪!
腦袋還在咕嚕嚕的轉,眼前的景物卻突然來了個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那人將我像捆麻袋似的夾到了腋下,然後麻利的踏著湖水,翻過高大的院牆,直接拐進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子。他走得飛快,但是我卻是被顛地連內臟都快吐出來了。待他將我放到地上,我頭頂彷彿有無數顆星星在轉。等我看清楚這間屋子裡一干眾人時,已經是好半天之後的事情了。
穴道不知何時被解開了,我踉蹌的爬起來,發現周圍站著四五個黑衣人,唯一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黑衣蒙面女人。看到她,我心底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分親切感,於是道:“大嬸,你那雙眼睛亮的跟月亮似的,蒙個面頂屁用啊!”
那人的面罩被拿下來,她倒是難得露出幾分欣賞,道:“你倒不笨,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心想這天下會將所有人打扮的跟個黑烏鴉似的的人除了你就沒別人,但是這話恐怕不能當著她的面說,於是晃晃手腕上的鈴鐺:“這玩意兒一響我就知道是您搞的鬼。不過好在您這次算是救了我一命,不然恐怕不等到明天比武大會,我就被那婆娘給掐死了。”
她鼻子抽了一抽,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六角銅鈴怎麼著也算是名震江湖的神器,攝魂術更是我蒼族絕技,你這一句搞鬼,足以讓我將你剮千刀萬刀的了”
我被她的話嚇得手腳冰涼,心中還真覺得她說的出做得到,於是趕緊換上一副討好的樣子,撲上前去,道:“嘿嘿,公主饒命,小的這不是孤陋寡聞,鼠目寸光麼,公主高高在上,就莫與小人計較了好不好?”
她伸出一隻手指,有些厭惡的將我退離了幾寸,上下打量下來,最後緩緩說到:“慕涼,你不覺得你很窩囊麼?上次也是被弄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興許上次一見面就將你殺了。這次竟然還將你唯一可取的小臉蛋給毀成這樣了,還是被一個女人給毀了的。”
我嘀咕道上次還不時白你那幾個好色的手下所賜,倒還好意思怪我!而且,我慕二少英明一世,可取的竟然就只一張小臉蛋?
得,我現在是不是要感謝沉素那娼婦下手將它毀了,好讓我其他的優點展露出來?我下意識的抹抹臉,扯動那幾條傷口,鮮血又立刻冒了出來,疼得我只抽氣。
雲大嬸好心的遞下來一方帕子,我接過來捂住臉,聽到她道:“你也別傷心,這點小傷我蒼雲谷還是奈何的了的,保管不會留疤。”
我怔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