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啪的一聲,雲大嬸摔了她面前的杯子。“你壓根兒就沒練是不是?”
我搖搖頭:“沒,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她道:“那你體內為何一點內力都沒有?”
我委屈的道:“這有什麼辦法,我本來就是個庸才嘛。”
她又捏住我的手,皺著眉頭的樣子份外不悅。其實我現在的委屈不是裝出來的,因為我一直覺得這大嬸對我挺好的,如果我能認真練練讓她高興,我也會很高興的。但是,偏偏我在這方面就是個萬年難得一遇的菜鳥,一塊不可雕的朽木。
雲大嬸皺著眉頭往我體內輸真氣,這著實讓我很不好受。一股氣流隨著胳膊衝入體內,又做鳥狀散開,絲絲縷縷在我體內胡亂遊走,讓我一會兒如臨冰窖,一會兒如烈火焚身,腦門上冷汗熱汗不斷,忍不住苦苦哀求道:“大嬸,快別折磨我了,我快死了——”
雲大嬸還是堅持探了好一會兒才罷手,此刻我已趴在桌子上連爬起來的力氣的都沒有。只聽她道:“我原本以為是你不用功,但是沒想到竟是奇經八脈被封了,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我聽她這話說得有點惆悵,還以為她是真的覺得對不住我心裡愧疚。但是奇經八脈被封的事兒我卻是一點都不知情。
我只知道從我記事開始就一直練不來內力。如果是被封,那該是我剛出生的時候的事兒。但我是師父撿來的一個孤兒,若是在被遺棄之前被封,那到也說得過去。但是,這麼多年師父會一直髮現不了?
如此想來,能夠封住我奇經八脈的人,說不定就是將我撿回淨月島撫養長大的師父。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我卻越發覺得奇怪。師父他老人家做事一向有分寸,而且一直對我百般關愛,自然不會平白無故這樣對我。他既然封了我的奇經八脈,也必然是有他的苦心的。
只是,我奇經八脈被封的事兒,師兄難道不知?
那白玄星既然是天下聞名的忘川仙人,他會察覺不出來?
那麼如果我經脈被封的事兒和師兄修煉洛神的事兒有關聯,那麼之間的關聯到底是什麼?師兄這樣苦心經營出一個和樂的世界給我,他背後承受的……又是什麼?
背後突然覆上來一層涼意,往事的種種慢慢浮現在眼前。我靜靜坐著想了一會兒,總覺得差了些什麼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我越發的覺得,這或許是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乎我,關乎小杏,關乎師兄,關乎……我身邊的所有人……
或許,我就是這個秘密的核心!
額頭冒出滴滴冷汗,就連拳頭都不自覺握緊了。突然額頭一痛,是雲大嬸一個暴慄刮在我頭上,痛的不得了!
我啊呀一聲,叫到:“大嬸,你幹嘛又打人!”
雲大嬸囂張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臭小子,跟老孃講話還敢走神,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我捂著腦袋:“唔?大嬸你剛剛說話了嗎?”
見雲大嬸再次舉手,我趕緊奪路而逃。
之後雲大嬸尋思著幫我開啟這封印,但是後來發現這封印之人功力深厚不可估量,手法也奇特詭異。若是強行替我開啟,她會元氣大傷不說,說不定還會紊亂我的經脈,輕則重傷,重則喪命。若是一不小心將我整成了傻子,她也於心不忍。於是就不再逼我練什麼內功心法,而是轉手交我一套什麼攝魂術。
攝魂術不需內力便可修煉,但是缺不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工具——六角銅鈴。雲大嬸之前就給我帶上了一串,現在拿來修煉正合適不過。
於是我每天便要在五個時辰的銅鈴聲中閉關修煉,時間久了,耳朵都快被叮叮噹噹的鈴聲磨出繭來了。
雲大嬸每日定時前來監工,時不時出言指導我幾句,後來就開始和我鬥法,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