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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白冰瞟了我一眼,把水玲瓏迎到身邊坐好,又熱誠地和座上各人交談了。

我取了酒,坐在角落。

機會尚未來臨,還得等。

那沈禮還以為人家對我有興趣,天曉得水玲瓏連名片也懶接。

我看著那兩個女人,一動一靜,各以不同姿態吸引眾生。

張彥坐到我旁邊,道:“一幅活色生香團。”

我問:“你與白冰熟絡還是與水玲瓏熟?”

“沒有人熟悉水玲瓏,我是白小姐的朋友。”張彥吃著酒。

“密友?”

張彥搖頭:“段君,願你一生也不會領略,這滋味不好受。”

“眼前的女人也不能使你動心,多少人夢寐以求,如果我是你,必不肯放過機會。”

“這兩個女人更不能追。”他笑笑:“老弟,你有這個勇氣,我也不鼓勵。”

“你是這裡的常客,你瞭解她們?”

“沒有人能真正瞭解女人,包括最出名的醫生。”張彥又說:“也不敢說是這裡的常客,只可以說大部分在這裡的宴會,我也有請柬。”

我心念一動。

“張某,可有見過一個頭發繞成小髻的少女,不施脂粉,帶著一個大大的掛袋。”

“在這裡?”

我點頭。

“沒有。哪有一個掛著大袋的女子。”他舉目四顧,道:“女人來到這等場合,不濃妝豔抹豈肯見人。”

“她不在大廳。”我興奮的形容:“在花園,剛才尚見她匆匆忙忙,鑽進了鑲了圓環的門。她很年輕,聲音清脆,如水玲瓏差不多年紀。”驀地,我住了口——我想到了什麼——似曾相識的眼神,似曾相識的聲音,似曾相識的動作。

我猛然,向水玲瓏那邊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離去,只餘白冰與在座客人談笑風生。

我想把我的感覺告訴張彥。

此君已向我勾出一抹淺笑:“老兄,你遇到白狐。”

我悶哼一聲:“但願。”

自助晚宴開始了,我卻無心進食,白冰周旋於每一位客人,來到我身畔時,笑問:“餐桌上的食物,不對段先生胃口?”

我忙否認。

“記掛著工作了,”白冰道:“答應給你做訪問,必定守諾,不用擔心。”

她有所誤會,我也樂得順水推舟:“沈禮催我交稿。”

白冰笑笑:“他自己又不來!”

“你肯見他?”

“他試過沒有?”她旋著手中杯:“老說我不肯見,卻也從來不試,他現在還是滿肚牢騷嗎?”

我頓感驚異,看來她對沈禮行事,倒也知之甚詳。

“他請了你幫手,顯然具有眼光。”她道。

“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訪問。”

“不是現在吧?”她柳眉一揚:“把你的問題準備好,明天下午,再到這裡來。”

“好。”我馬上道:“請你與水玲瓏小姐一起拍個照,我這篇訪問,價值甚高。”

她注視我的臉,半晌,說:“明午,你有六十分鐘的時間。”說著優雅地轉了身,招呼其他人去了。

一旁喝著橙汗的張彥,悄聲道:“何時兼職記者的?”

“都是沈禮的主意。”我說:“水玲瓏的獨家報導據說有助他穩固跨國出版業。身為老友,義不容辭。”

“沒有其他原因?”“沒。目前——”我坦白,畢竟老同學:“後來便不一樣了,我為自己工作,那謎一樣的女人,我欲探索。”

“從未有人成功過的事,願你例外。”

“你可不可以提供你所知道的,有關水玲瓏的過去。”

“再說一遍: